“整整一天!”
蘇玄正說道:“把我們都嚇死了。”
許舟一陣恍惚,自己竟昏迷了整整一天?
屋中一陣沉默,汀蘭紅著眼圈,默默轉身走到屋里的水盆旁,將毛巾投進水中,輕輕揉搓,隨后擰干,動作輕柔地放在許舟額頭上,換掉了原先的那一個。
甚至又將換下來的毛巾投洗一遍,抬起許舟的胳膊,給他擦了擦腋下降溫。
“我發燒了嗎?”
旁邊的司琴開口道:“是啊姑爺,你現在還發著燒呢。”
隨后又悄悄的對著自己眨巴眨巴眼睛:“姑爺,你當時獨自引開賊人,幸好被路過的修行者救下了,你都忘了嗎?”
賊人?
是,是個殺手。
但是,路過的修行者?
許舟有些詫異,看向了一旁的甘棠,甘棠微微側過臉,錯開視線,沒有看他。
“是這樣嗎,我記不太清了。”
這時蘇儒朔鐵青的臉開口:“許舟,你可知道到底是誰如此喪心病狂,要害你性命?這簡直是無法無天!在我蘇府的眼皮子底下,竟發生這樣的事,我定不會善罷甘休!”
許舟頓時心中一暖,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么,可喉嚨干澀疼痛,一時間竟發不出聲音。
汀蘭連忙端過一杯水,小心翼翼地遞到他嘴邊,輕聲說道:“公子,先喝口水。”
許舟就著汀蘭的手,小口小口地喝了幾口水,這才覺得喉嚨舒服了些。他清了清嗓子,艱難地將事情經過隱去部分細節講述了一遍,接著開口問道:“父親大人,現場還留下什么線索嗎?”
蘇儒朔嘆了口氣,說:“那座院子被徹底破壞了。救下你的應該是一名強大的劍修,至于其他的,倒是沒留下什么。你可還記得那殺手的模樣?”
許舟略作思索,將殺手的樣貌仔細回憶了一番。
蘇儒朔沉著臉,點了點頭:“好,我記下了。昨日我已寫信給你在上京的大哥,他會派人來調查,你只管安心養傷。”
說完,他拉著蘇玄正就出了門:“好了,我們走吧,許舟需要休息。”
蘇玄正只好對著許舟揮了揮手:“許舟,你安心養傷,我明天早上再來看你啊!”
許舟笑著應道:“多謝父親和二哥了。”
屋中僅剩下許舟等人。大小姐蘇瑤云一直站在旁邊,靜靜地看著許舟。一時間,沒人再說話,氣氛陡然有些尷尬。
“咳咳,”許舟開口打破沉默,“有吃的嗎?我有點餓了。”
“有,奴婢這就去拿。”汀蘭趕忙點頭,匆匆忙忙地往外走。
等汀蘭出去后,司琴悄聲湊過來,問道:“姑爺,您該不會是在外面拈花惹草,招來別人報復了吧?”
聽到這話,甘棠也默默轉過頭,目光落在許舟身上。
許舟擰起眉毛:“司琴姑娘,話可不敢亂說啊,我許舟是這種人嗎?”
他思索片刻,接著說道:“要是消息沒錯的話,是大夫人在報復我。”
“大夫人,定國府的大夫人?姑爺您的嫡母?”司琴好奇追問。
許舟點了點頭,把事情前前后后解釋了一番:“大夫人原本就想殺我……后來發現我娶的竟是如此貌美的大小姐……”
說道這里,許舟閉上了嘴,發現司琴一臉神色微妙的看著自己,大小姐和甘棠也都齊齊看了過來。
【姑爺真不要臉,都這樣了還拍馬屁!】
不是,你干嘛哎喲?
許舟服了,不知道這丫頭怎么想的。
他趕忙轉移話題:“司琴姑娘,能不能幫我把這繃帶拆了?你們找的大夫太不專業了。”
這話一出口,許舟瞬間感覺房間里的溫度降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