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許舟正躺在床上,眉頭緊緊皺著。
他一遍又一遍地把精神力送進熔爐,等到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就運轉星辰之力恢復,好似不知疲倦一般。
精神力就像鋼坯被送進爐火重新鍛造,再用重錘一下下鍛打成型,把雜質都鍛打出去,變成了一柄柄劍氣,而他的精神也變得越發凝實。
許舟沒算過自己到底暈厥了多少次,只知道暈厥的次數越多,自己的精神力增長得似乎也就越多。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忽然傳來一陣輕輕的敲門聲。
“來了來了。”
正在廚房熬藥的汀蘭趕忙跑出去開門。
“咦,二小姐,還有兩位小姐。”
汀蘭連忙行禮。
蘇朝槿有些不好意思,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綠巧趕忙拉過汀蘭,問道:“姑爺醒了嗎?兩位小姐特地過來,是看望姑爺的。”
汀蘭猶豫了一會兒,說:“公子還在休息。”
綠巧往院子里瞅了一眼,說:“你在熬藥嗎?也該是喝藥的時候了吧,把姑爺叫醒吧?”
汀蘭面露為難之色,但還是點了點頭。
幾人走進小院,虞秋池和柳清安四處打量著。
虞秋池有些疑惑地問:“朝槿,你姐姐呢?這院子里就只有你姐夫和這個小丫鬟住嗎?”
蘇朝槿輕輕嘆了口氣,說:“我姐姐身子不太好,所以兩人沒住在一起。”
“哦。”虞秋池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沒再說話。
可一旁的柳清安卻忍不住說道:“恐怕不是身體不好的原因吧?入贅過來,又是沒什么身份的庶子,所以才會是這樣的待遇吧?”
“清安。”虞秋池輕輕搖了搖頭,用眼神示意她別說了。
柳清安卻滿不在乎:“我這人說話直,不喜歡拐彎抹角。他們倆既然都拜堂成親了,何必還弄這么多規矩,夫妻不住在一起,算什么夫妻呢?蘇府要是容不下一個庶子贅婿,那就和離好了,何必這樣羞辱人呢?”
蘇朝槿張了張嘴,半天說不出話來,只好低下頭。
“清安,別說了。”虞秋池輕聲說道,然后又對蘇朝槿說,“朝槿,別往心里去,清安這人你是知道的,她沒有惡意。”
“我知道,不礙事的。”蘇朝槿搖了搖頭。
“朝槿,不好意思啊,我不是針對你,我就是覺得……”柳清安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哎呀,我嘴笨,就是隨口亂說的,你可別放在心上啊。”
……
“姑爺,醒了嗎?”
耳邊傳來汀蘭輕柔的聲音,許舟緩緩睜開雙眼,面色帶著幾分疲憊。
“二小姐來了?”
許舟搖了搖腦袋,坐起身來。
“把窗戶打開吧。”
“好。”
汀蘭急忙上前把窗戶打開。
“二小姐,兩位小姐,我家公子醒了。”
許舟從床上起來,穿好衣服,走到窗戶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