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琴兩口就咽下了餅子,笑嘻嘻地問道。
許舟思索了片刻,回答道:“還不錯,你們怎么找到這兒的?”
【嘿嘿嘿】
許舟:“……”
這小丫頭準是又想胡說八道了。
司琴抿了抿嘴唇,眼珠子滴溜一轉,說道:“姑爺昨晚沒回家,棠棠挨個村子找過去,忙活了一晚上,沒想到姑爺竟然在一名寡婦家過夜,好不快活……哎喲!”
話還沒說完,司琴的屁股就被劍鞘狠狠抽了一下。
她嘟著嘴,揉著屁股,轉頭怒目而視。
甘棠依舊雙臂抱胸,目光直視前方,仿佛剛才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
司琴挑了挑眉毛說道:“景城附近的村子沒幾個,距離官道最近的就是這陳家村了,我們就進來碰碰運氣,沒想到姑爺還真在這兒。”
許舟點了點頭。
司琴又笑著說:“既然姑爺和汀蘭都找到了,那咱們就回去吧,眼看又要下雪了。”
“好。”
幾人走到村口,許舟便看到大樹下有一只老黃牛正安靜地站著。
司琴走上前去,笑瞇瞇地摸了摸它的頭,又從牛車上的袋子里抓了一把干草料喂給它。
天空中,雪花靜靜地飄落著,落在四人身上,嵌在他們的發絲之間。
許舟有些疑惑地問道:“你倆就坐這個出來的啊?”
司琴嘆了口氣,拉著韁繩,坐上了牛車,接著說道:“因為之前雁蕩山上出現了威力前所未見的火藥,景城封城三日,只許進不許出,我和棠棠還是靠著上下打點,好不容易才出來的。話說姑爺,你有看見什么可疑人物嗎?”
許舟臉上露出肅然起敬的神情:“我完全不知情。”
隨后,他神情嚴肅,義正言辭地說道:“火藥用于軍事,能夠改變國家的軍事戰略格局。這人手上有這么強大的火藥配方,居然不上交國家來增強國防力量,保衛國家領土安全和人民的生命財產,卻只在乎個人利益,實在讓我等不齒!”
他又補充了一句:“可惜我只是一介書生,也沒能力去抓捕這樣的人。”
這話一出口,司琴和汀蘭都神色微妙地看向許舟,就連甘棠也斜眼瞥了他一下。
司琴滿臉肅然起敬:“沒想到姑爺的愛國情懷這么堅定。”
“那是。”
許舟跳上牛車,又伸手把汀蘭拉了上來。
汀蘭笑著說:“謝謝公子。”
輪到甘棠時,許舟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伸出了手。
甘棠神色一僵,最終還是自己跳上了牛車。
許舟笑了笑,收回了手。
牛車又緩緩動了起來,木輪子壓在官道上,發出“咯噔咯噔”的聲響,漸行漸遠。
雪漸漸大了起來,越飄越大,大得如同鵝毛。
牛車漸漸隱沒在風雪之中。
司琴趕著牛車,頭也不回地問道:“姑爺,你昨天和汀蘭出去干什么了,怎么也不跟我們說一聲啊?還有,”她噘著嘴回過頭,帶著責怪的語氣說道,“昨晚不回來,你也該提前說一聲嘛。”
許舟沉默了,就算提前說了又能怎樣呢?
他入贅過來,是為了給蘇大小姐和蘇二小姐沖喜的,就算是兩位大小姐身邊的侍女,也不可能跟著他去祭奠母親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