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終于能抓到姑爺的把柄了,不對!”
司琴猛地頓住,越想越氣,腳步也加快了,嘴里嘟囔著,“這絕對不可饒恕!臭姑爺,果然不是什么好東西,竟然背著我們偷腥!我倒要去看看,是哪個丫頭這么大膽!”
“嗯?要不要去跟棠棠說一聲?”
司琴猶豫了一下,又搖了搖頭,“算了算了,棠棠還病著呢,今天又流了那么多血,要是讓她知道這事,估計今晚又得難受……唉……”
“臭姑爺!你給我等著!我來抓奸了!”
司琴氣沖沖地出了門。
此時時間還早,許舟點起蠟燭,正坐在桌前專心練字看書。
科舉考試,文采固然重要,字同樣不容小覷。
自古以來,中榜之人大多寫得一手好字。
字就像人的臉面,要是給閱卷官的第一印象不佳,那整張試卷的成績都會受影響。
要是兩張試卷文采不相上下,那字寫得漂亮的考生,肯定會被優先錄取。
到了殿試,甚至還要考量考生的整體形象。
要是衣冠不整,或者長得形象猥瑣,就算才華第一、成績第一,也可能拿不到應有的名次。
許舟記得古代有個才子,殿試成績第一,才華橫溢,卻因為形象不好,被皇帝淘汰還遭羞辱,實在是可悲!
不過許舟對自己的形象倒不怎么擔心,況且他現在還只是考舉人,把字練好、書讀好就行。
實際上,許舟的字已經挑不出毛病了,穿越前他就一直有練字的習慣。而且因為修行的緣故,他寫字時多了一種普通文人沒有的精氣神,每個字都好像被注入了生命力,字體看起來飄逸又漂亮。
許舟合上《禮記》時,聽見窗欞外傳來“咚”的一聲悶響。
這么早就來了?
許舟猶豫了一下,把書籍收好,吹滅油燈。
等了一會兒,外面沒了動靜,許舟滿心疑惑。
他打開窗戶,留出一條縫,就看見司琴掛在墻頭,鵝黃裙裾卡在瓦縫里,發間絹花歪歪斜斜,眼看著就要掉下來。
許舟:“……”
這是什么情況?怎么會是司琴?難道自己猜錯了?
不對,若不是甘棠,絕對不會允許自己動手動腳的。
難道是來換班的?
許舟咽了口口水,一臉平靜地推開窗戶:“喲,我還以為是哪兒來的毛賊,原來是司琴姑娘啊。”
“姑……姑爺!”司琴漲紅了臉,雙腿在半空亂蹬,“我、我撿風箏!”
“司琴姑娘倒是好興致,大半夜不睡覺,來我院里放風箏。”
“嘿……嘿嘿,姑爺,風箏的事兒等會兒我再解釋,能不能先放我下去,我卡住了……”
司琴撅著屁股,就這么懸掛在半空中。
許舟不由得感嘆,這裙子質量真好。他翻窗出去,瞇起眼打量著司琴:“司琴姑娘,你現在動不了了吧?”
“啊?”司琴一臉驚恐,“姑爺,冷靜啊……”
“哼!”
許舟挑了挑眉,伸手攬住司琴的腰肢,像拎小雞似的把她帶進屋內。
“姑爺饒命啊……我錯了……”
司琴拼命撲騰著,活像一條脫水后掙扎的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