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就是欠教訓,娘親最近正愁火氣沒處撒,這幾天非得找個由頭,把他吊起來狠狠打一頓,讓他清楚自己的職責!”
蘇朝槿瞧著許舟,俏皮地晃了晃腦袋,用口型無聲說道:“吊起來打!”
隨后,她輕咳兩聲,帶著絲絲顫抖催促道:“咳咳,娘親……你快走吧,我困得不行了……”
“好,我這就走。”
林疏雨打開房門,走了出去,又貼心地幫她輕輕掩上了房門。
許舟見此,急忙從被子里鉆出來,剛要開口說話,蘇朝槿卻猛地伸出雙臂,一把抱住他的腦袋,將他壓向自己胸前,堵住了他的嘴。
恰在此時,“吱呀”一聲,房門突然再次被打開。林疏雨的腦袋從外面探了進來,目光看向床鋪的方向,叮囑道:“對了朝槿,要是許舟那小子今天來了,可別讓他進屋,就讓他站在窗外講。你這孩子單純,小心被那小子占了便宜。”
蘇朝槿頓時滿臉羞紅,慌亂之下脫口而出:“娘親,已經晚了……朝槿知道了……”
“哈?你說啥?”
林疏雨沒聽清,疑惑地問道。
“沒有,我說朝槿知道啦。”
蘇朝槿連忙改口,聲音都帶著些顫抖。
“嗯,不是娘親信不過他,實在是男人啊,沒一個靠得住的,都是吃著碗里瞧著鍋里。你們姐妹倆生得這么標志,哪個男人見了能不多想……”
“娘親……朝槿真的困極了,感覺能睡上整整一萬年……”
蘇朝槿撒嬌似的抱怨著。
“好了好了,每次娘親一說他壞話,你就不愛聽。不說了,我走了。”
林疏雨無奈地笑了笑,關上房門,腳步聲逐漸遠去。
房間里,瞬間陷入一片寂靜。許舟被按在那兒,大氣都不敢出,身子僵硬得一動也不敢動。
過了一會兒,外面突然傳來輕輕的敲門聲,緊接著,綠巧壓低聲音說道:“小姐……夫人這次是真走了……習秋跟著出去了……”
蘇朝槿這才緩緩松開手,面紅耳赤地看著懷里被憋得滿臉通紅的許舟,聲音發顫地喚道:“姐夫……”
“二小姐,是我考慮不周。”
許舟趕忙下了床,低下頭,拱手賠罪道:“昨晚我就該直接出去,即便被夫人撞見,最多也就是挨頓罵,哪能像現在這樣,驚擾了二小姐,還弄臟了你的床鋪……二小姐,許舟實在愧疚……”
“姐夫……朝槿沒有怪你,你也沒做錯什么……其實昨晚……”
蘇朝槿剛要解釋,習秋突然急匆匆地從外面跑進院子,在窗外低聲催促道:“小姐,夫人已經走遠了,快讓姑爺出來,不然一會兒夫人又折回來了可就糟了。”
許舟一聽,哪還敢多做停留,急忙說道:“二小姐,我先走了。”
說完,腳步略顯踉蹌地匆匆走出了房間。
他出了房間,踏入院子,清晨的冷風撲面而來,凍得他一個激靈。
“姑爺,等等,奴婢給您拿鞋子。”
綠巧趕忙快步走到角落,掀開竹籃。可剎那間,她瞪大了眼,原本的兩只鞋子,此刻只剩一只,另一只竟憑空消失了。?
“怪了,姑爺的鞋子咋只剩一只?另一只呢?”
綠巧滿臉疑惑,拿起那只鞋,又在角落仔細翻找一遍,一無所獲。?
習秋也趕忙進屋,幫著滿屋子找,同樣沒找到。?
許舟拿著一只鞋,尷尬地說:“是不是你們分開收放了?”?
綠巧急得快哭了,直搖頭:“不會啊,奴婢記得清楚,昨晚夫人快進來時,兩只鞋都放在這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