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只見一名侍衛神色慌張、腳步匆匆地從遠處飛奔而來,瞬間就打破了原本那令人感到無比壓抑的氛圍。
"什么事情?如此匆忙!"一個冷若冰霜的聲音響起,說話之人正是沈天。此刻他的臉色陰沉得嚇人,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寒意,顯然對于這名侍衛如此冒失的行為頗為不滿。然而盡管心中有些惱怒,但沈天還是強壓下怒火,并未當場追究這名侍衛的責任。
那名侍衛聽到問話后,連忙止住身形,一邊大口喘著粗氣,一邊結結巴巴地回答道:"回......回大人,是......是王家的人來了!"由于跑得太急,他的話語顯得有些語無倫次。
"哦?王家?"站在沈天身旁的一位面容嚴肅的中年男子聞言,不禁眉頭緊皺,面露怒色,咬著牙恨恨地說道,"好啊,前天是趙家來人挑釁,昨天又是李家前來滋事,沒想到今天居然連王家也按捺不住了!這些家伙當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王家,逐州南州僅次于沈家的大家族。
沈天聽后也是無奈地嘆息一聲,搖了搖頭道:"罷了罷了,既然人家都已經找上門來了,咱們總不能避而不見吧。走吧,一同去迎接便是。"說罷,他率先邁步朝著門外走去。其余眾人見狀,也紛紛跟隨著他離開老者的房間,準備去會一會這位不速之客——劉家的人……
眾人一路行色匆匆地趕到沈家大堂,剛踏入大門,便瞧見劉家的一老一少兩名男子已然靜靜地端坐在堂內等候多時。
這兩人身著華服,神態自若。其中那位年長些的老者面容肅穆,不怒自威;而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則是旁邊那位與沈天年紀相差無幾的中年男子,他嘴角微微上揚,掛著一抹淡淡的笑容。
待到沈天等人步入大堂之后,那中年男子緩緩站起身來,朝著沈天拱手施禮,然后微笑著說道:“沈家主,咱們可是有些年頭沒見了!今日一見,您還是這般精神矍鑠、氣宇軒昂啊,想來這些年定是過得順遂如意吧。”
這番充滿了譏諷與嘲笑意味的話語,猶如一把把鋒利無比的刀子,無情地刺向沈家眾人的心窩。只見他們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至極,難看到了極點,每個人的臉上都像是被一層厚厚的烏云所籠罩著一般。
尤其是沈語,她那原本嬌美的面龐此刻因為憤怒而漲得通紅,一雙美眸死死地盯著那些口出狂言之人,眼眶之中似乎有怒火在熊熊燃燒。她緊緊地握著自己那雙粉嫩的拳頭,由于太過用力,指節處已然泛白,甚至還能聽到骨骼發出“咔咔”的響聲。她那纖細的身軀也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起來,仿佛下一秒便會毫不猶豫地猛撲上去,狠狠地給這些家伙一個教訓!
聞言,沈天雖然也有些慍怒,但還是笑著還禮道:“哈哈,王家主過獎了!您也依然是風采不減當年吶。”說罷,沈天稍稍頓了一下,緊接著又開口問道:“不過,不知劉家主此番大駕光臨寒舍,所為何事?”
中年男子聽到這話,先是輕輕捋了捋自己下巴處那幾縷稀疏的胡須,稍作思考之后,隨即轉頭看向身旁站著的青年男子,并向其投去一個示意的眼神。
得到父親指示的青年男子不敢怠慢,連忙伸手入懷,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個看上去頗為古樸陳舊的匣子來。只見這個匣子通體呈深褐色,上面雕刻著一些精美的紋路,顯得神秘而莊重。
青年男子雙手捧著匣子,快步走到沈天面前,恭恭敬敬地將其遞過去,同時開口說道:“沈叔叔,小侄近日偶然間聽聞沈爺爺不幸身患重病,而且還是極為棘手的內傷。所以,家父和我特意備下了這顆能夠療愈內傷的珍貴丹藥,特此前來探望老人家,希望能對沈爺爺的病情有所幫助。”
沈天面帶微笑地接過古匣子,微微頷首,禮貌地回應道:“王軒侄兒真是有心了,不過沈家老祖方才已然安歇入眠了,我便在此先替家父向二位道謝啦。”說罷,他將古匣子輕輕地放置于身旁的桌上。
此時,那位中年男子順勢接過話頭,語氣一轉,饒有興致地發問道:“沈家主啊,在下可是久仰令愛的美名,聽聞她生得亭亭玉立、婀娜多姿,實乃人間絕色。不知今年貴千金芳齡幾許呀?”話音未落,他那充滿好奇與期待的目光便直直地落在了角落里的沈語身上。
隨著中年男子這突如其來的發問,原本還有些喧鬧的場面瞬間安靜下來,在場眾人的目光紛紛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齊刷刷地投向了那個一直靜靜待在角落中的沈語。
只見沈語身著一襲淡粉色的長裙,裙袂飄飄,宛如仙子下凡。她的肌膚白皙如雪,柳眉彎彎如新月,雙眸猶如秋水般清澈動人,瓊鼻挺直,櫻唇不點而朱。此刻,在眾多熾熱目光的注視之下,沈語不禁感到一陣局促不安,雙頰泛起淡淡的紅暈,猶如熟透的蘋果一般惹人憐愛。她下意識地低下了頭,試圖避開那些過于直白的視線。
沈天察覺到女兒的羞怯,轉頭望向一旁的沈語,眼中流露出寵溺與疼惜之色,笑著說道:“小女今年剛好年滿二十一。”
聽到這話,中年男子立刻滿意地點了點頭,緊接著又追問道:“既然已至桃李年華,想來也早到了談婚論嫁之時,卻不知令愛是否已經覓得了如意郎君?”
聽到中年男子的話語后,現場的眾人猶如醍醐灌頂一般,瞬間便領悟到了這兩人此番前來所懷揣著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只見沈天輕輕地搖了搖頭,然后不緊不慢地回答道:“小女至今尚未尋覓到能夠稱心如意的郎君呢。”他的語氣平靜而又堅定,仿佛這件事情對她來說并不是什么值得大驚小怪的事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