鑫云認為拂衣終于對她有了信任,以后自會漸漸交好,待契機一到,她便能夠占領有利位置。
拂衣是為鑫云的竊喜感到滿意,只要她一直保持迷之自信,到了必要時候,就能輕而易舉反擊回去。
心懷鬼胎的古怪好友組合笑瞇瞇地客套了幾句,無非是叮囑對方注意安全,待鑫云收起陣盤離開后,拂衣再次移動地底靈石,將二階陣法重新聚起。
“無相宗就只有宗主一個元嬰期,身份令牌肯定是他自己煉制的,里面必然有他的氣息,但愿能夠有用......”拂衣從儲物戒中取出自己的身份令牌,褐色木牌看上去毫不起眼,里面散發出來的梧桐香味令她無比心安。
“唉,也不知道小韻和藺不屈怎么樣了,丹玉和小桐也不知道去了哪里,還有長離前輩,裝著一個半死不活的任三消失不見,估計到現在還不知道宗主剝魂沉睡了呢。”
拂衣一邊想著一邊捏著令牌靠近男嬰,原本眨巴著眼睛沒什么大動靜的孩子竟突然瞪大雙眼,咿咿呀呀地叫著,重新裹好的雙手雙腳不住亂動,好像想要掙脫束縛將令牌搶進懷里。
這孩子對親生母親的眷念并不深重,兩人確實有血脈聯系,但由于孩子身上毫無人族氣息,這一絲血脈連接顯得有些淡薄。
他對這世間一切都不感到好奇,哪怕剛剛生下來不久,看不到外界的真實情形,也該對環境的變化有著本能感應才對,然而從接他出來到現在,他也只對這令牌有著異常的反應。
“宗主啊,可算是找到您老人家了。”拂衣夸張地感嘆了一句,收起令牌不再試探,除了白澤,再不可能有別的嬰孩會對一枚令牌如此感興趣。
回應拂衣的是一陣奶聲奶氣的咿呀聲,讓她忍不住湊上前去,想要聽得仔細些,看看能否聽出個什么深意。但事實證明是她這活得太久的老妖怪想太多,剛一湊近,她就聞到了一股異常難聞的味道。
她們無相宗唯一的元嬰真人,長老兼宗主,居然毫無顧忌地排出體內雜質了......
“這樣看來是毫無記憶了。”拂衣尷尬地撇過臉去,不敢也不想去看襁褓中是個什么慘狀,聯想到宗門化形之后的青蔥少年模樣,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
可是已經確定了白澤身份,她再無可能隨隨便便對待,只能讓心中狂奔地一萬頭妖獸平息下來,耐著性子揮出一道清潔術,又用靈力將濁物邁入地底極深處,仿佛這樣就能假裝什么事都沒有發生。
“我這也算是一把屎一把尿拉扯過您老人家,以后宗門有好東西,可得緊著我先挑選啊。”拂衣看著漸漸沉睡過去的嬰孩,心道還得給他取個名字才行,總不能當著鑫云的面一口一個宗主。
“叫什么好呢......”
正在猶豫時,外面忽傳來一道強烈的靈氣波動,拂衣警惕地看向外面,只見鑫云急匆匆地御劍歸來,風風火火地沖進陣法屏障,一臉驚悚地沖拂衣喊道:“他們找出異象根源了,是一個新生兒,但不是咱們手上這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