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衣發現錢不多的古怪時嚇了一跳,趕緊丟出一粒寧神丹彈進他口中,還不忘苦口婆心勸道:“道友這是何必啊,復仇的事急不得,誰知道萬象跑去了哪里躲著?就算暫時找不到,以后時間還長著呢。”
錢不多聽到這話,本就滾燙的臉刷一下變成了朱色,兩只耳朵像是染了一層染料,還心虛地垂下眼不敢再看任何人。“是是是,你說得都對,時間的事急不得,以后復仇還長著呢......”
拂衣:“???”她錯過了什么事嗎?這人腦子怎么突然卡住了?想來想去都沒想明白錢不多這變化是為了什么,于是拂衣歸結于他被仇恨沖昏了頭腦,過段時間就會好。
鬧了這一出,兩人都安靜下來,大半個時辰后,陸陸續續有參賽修士前來修整,紀離微緩緩睜開眼,身上靈息已經穩固如常,傷勢亦恢復了個**成。
拂衣暗贊那丹藥果真神妙,只是不欲在這么多人面前直言,于是沖紀離微擠擠眼道:“走,我們找個地方坐著說話。”
中場賽事至少會等到第二天,三人無心觀戰,一路出了擂臺來到海邊,一人丟出一副陣盤聚起嚴密的防護,以防止之前的黑衣青年恢復后前來偷襲。
“自從離開縛龍域,我就四處游歷,幾乎沒有停下來過。”紀離微說起這些年的經歷,難免有些唏噓。“一開始吃過虧、上過當,被人打劫過,也被實力強的同伴占過應得的資源,好在一來二去倒也成長了起來,近些年很少再遇上這樣的事情了。”
拂衣點點頭,瞞去宗門與一些不可說的事,簡單將自己與鐘韻這些年的經歷說了說,聽到鐘韻,紀離微又是一臉懷念。
“我還記得她給我取的名叫紀大圓,時隔多年回想起來,仍是覺得那幾天與你們在一處很是開心。”
“那是自然,如今有了聯絡,以后想見面還不是遲早的事。”
兩人說著都取出傳訊符寶,分別向對方的符寶中注入了自己的氣息,以后聯絡起來就方便許多。老實巴交坐在旁邊當透明人的錢不多,突然跟著取出一枚傳訊符寶來。
但當兩人看過來的時候,特別是紀離微那雙又大又圓的眼睛掃到他臉上的時候,他突然又口干舌燥,腦子一片空白,不知怎么的就說出一句:“我也有傳訊符寶。”
拂衣:“......”九陽派果然是個清閑門派,養出來的弟子不大聰明的樣子。
紀離微:“......”也不知道拂衣從哪里結識的道友,與平日交友的風格不大相符啊,怎么說呢,她與鐘韻,咳,也都是十分聰穎機靈的人呢。
錢不多反應過來的時候,兩人已經懶得再關注他,他默默將自己的傳訊符寶收回儲物袋,尷尬地垂下頭去,開始懊惱自己剛剛說了蠢到極致的蠢話。唉,看來紀離微是不會再多看他一眼了,好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