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一邊粗,不像正常水杯還有小一圈的杯口,杯身上也沒有把手。
忽然間,武大慶想起來了,這哪是茶杯,這個造型像極了筆筒。
如果他沒判斷錯的話,這就是一個青花瓷的筆筒。
不過瞧安長林拿它當茶杯的架勢,并不知道那是青花瓷筆筒,如果知道就不能把它當茶杯了。
武大慶心中不禁開始活動,安長林平白無故多收了他200塊錢,差不多頂正常工人一整年工資,他得想個法子把他手里茶杯弄出來。
武大慶不動聲色的將安長林手里的“茶杯”斟滿茶水:“安團長,明天的節目您怎么安排。”
順便離近觀察,再次印證自己判斷。
“放心,我們常年下鄉慰問演出,保證一個節目不帶重樣的。”安長林說道。
“謝謝安團長。”
武大慶盯著安長林手里的杯子出神,這時負責給演員燒水的牛大娘走到后臺,她捅了捅武大慶:“瞅啥玩意呢,這么專神?”
武大慶怎么好意思把自己惦記人“杯子”的話說出來,便說沒什么。
牛大娘心里跟明鏡似的:“你是不是相中他手里玩意,大媽幫你弄過來。”
武大慶急忙攔住她:“這可是上面派來的,咱可不許偷啊。”
牛大娘扭身把武大慶推到一邊:“你大娘我至于那么不堪么,你把大娘想成啥人。”
“那你要怎么弄過來。”
牛大娘沖武大慶神秘一笑:“你就在旁邊瞅著,擎好著吧。”
武大慶只好在旁邊等著,不敢離開,生怕牛大娘惹出亂子不能收尾。
沒過一會,牛大娘又出現在后臺,不過她出現在后臺同時,她手里多了一個青花大碗,就是農村家家都有的款式。
但跟別人家的還有點不同,她這個特別舊。
就在武大慶還不明白她要干什么的時候,只見她瞧瞧站在安長林身后,一點聲音都沒有,安長林根本沒注意到她,身子剛剛往后一撤,就把她手上的青花碗撞在地上。
雖然臺前聲音很吵,后臺聲音也很雜亂,但“咣當”一聲脆響,牛大娘當即捧著青花碗碎片哭嚎起來。
安長林有點不好意思:“對不起老鄉,我沒注意到身后有人,你這個碗多錢,我買。”
“啥意思?”牛大娘瞪著安長林:“這是我陪嫁的碗,跟著我五十多年了,你給多錢也賠不起啊。”
“陪嫁的碗?”別看安長林平時最喜歡擺官架子,但面對這種農村婦女最頭疼,頓時后背冒出冷汗。
武剛聽到動靜氣得嗷嗷叫:“牛小花,這是市里劇團領導,是帶領團員過來下鄉慰問演出的,你想干啥?”
武剛不說還好,武剛一說牛大娘嚎聲更大了:“再大的官,撞壞了老百姓家的東西也不能不賠啊。”
武剛說賠她十個碗,牛大娘說啥不干。
安長林有些頭疼,急忙求助武大慶:“大慶,你看這事怎么辦?”
武大慶急忙安慰他:“沒事,不就是五十年嫁妝么,你說你手里茶杯70年的,賠給她不就完了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