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頭再來。”
……
大明隆慶時期
朱載坖坐在搖椅上,一晃一晃的。
“可惜了……這李毓昌命不好。”“初入官場,沒有海瑞那么高的人氣、名氣,更沒人家那么好的運氣。”
“如此想學海瑞,打破官場潛規則,那是必定要碰得頭破血流的。”
一旁的張居正剛想說話,朱載坖百無聊賴的揮了揮手,平靜道:
“朕知道,朕明白。”
“做官就是要清廉,愛民如子,為國分憂。”
“李毓昌是這么想的,也是這么做的。”
“但是叔大,你我都明白,這是擺在臺面上說的明規則,十分正確。”
“可在這官場下,這個明規則沒有任何可行性,通行幾乎無阻的是無法宣之于口的潛規則。”
朱載坖躺坐在搖椅上,看著天幕里的嘉慶皇帝,平淡道:
“百姓就像韭菜,被割了一茬又一茬。”
“你不割,也會有別人來割。”
“所以嗎,鵪鶉嗉里尋豌豆,鷺鷥腿上劈精肉,蚊子腹內刳脂油,這才成了做官的真諦。”
“廉潔奉公、勤政愛民那只是十分正確卻又毫無可行性的廢話。”
“利益,才是引導官員言行舉止的指揮棒。”
“在利益面前,皇帝也不好使。”
“叔大啊,大明有你才是真的有福氣。”
“但根子爛了,扶是扶不住的。”
“咱們只能,另起爐灶。”
張居正看著一直懶懶散散的皇帝,躬身至地道:
“臣,愿效犬馬之勞!”
朱載坖微微一笑:
“好啊…好啊…”
“你我也效仿一下昭烈武候,給后人留下一場君臣相得的佳話。”
……
【沒多久,李毓昌的族叔李太清前來領尸】
【隨后,在李毓昌的遺物中發現了一份文稿,上面有“山陽知縣冒賑,以利啖毓昌,毓昌不敢受”等語。】
【李太清仔細查看李毓昌的衣服,發現李毓昌自縊時穿的那件衣服上有一片若有若無的血跡。】
【他悄悄在山陽縣一帶走訪,災民們說起李毓昌之死,皆失聲痛哭,直言縣令王伸漢有殺人嫌疑。】
【李太清沒有返回去質問王伸漢,而是不動聲色的起靈回家。】
【回家后,李太清做主開棺驗尸,發現了中毒癥狀。】
【李氏家族好不容易出了個進士,就靠著李毓昌光宗耀祖呢,剛上任就橫死在外,李家自然不肯善罷甘休。】
【當初在王伸漢的地盤上,李太清不敢輕舉妄動,現在回了老家,哪還有顧忌】
【眾族人當即湊足了盤纏,由李太清出面,直接去京城督察院告狀。】
……
{古代宗族的團結在此刻表現得淋漓盡致。}
{為啥其族叔去告狀}
{清朝是不允許女人上大堂告狀的,但可以讓男性家屬代為告狀,稱為“抱告”。}
{所以古人拼死也得生個兒子,不然連打官司都打不了。}
{李毓昌死后,第一苦主是李毓昌的妻子李林氏,李太清是抱告人。}
……
【都說嘉慶平庸,但是嘉慶并不傻,相反,在很多地方比一般人要精明許多。】
【畢竟人家是身心正常、受過嚴格教育的皇子,不像司馬衷那樣。】
……
司馬衷指著天幕道:皇后,他再說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