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了搖半空中的小子,他腰間圍了一個皮毛的褲衩子,人類縫制的痕跡明顯。
離石便適當減輕捏的力量,免得弄傷狼人。
狼人啊!可是真正的稀有物,不能當成胡虜給弄傷殘或弄死,在看看褲衩。
便一邊搖晃那個小子,為什么說是個小子,因為以那寬大的褲衩子中看到那沒長毛的小丁丁,一邊問:
會說話嗎?
看著他不停的掙扎一邊還發出呲牙咧嘴低吼般的嘶叫聲,看來是不會說話。
離石又問:
能聽得懂話不?
感覺他有些顫抖,看來是個半狼人,能聽得懂自己說話,十有八九是個漢人。
離石停止了搖晃,說:
自己會放下他,如果他亂跑就把他捆起來,用火烤了。
又搖了一下,說:
聽懂沒有,聽懂了點頭。
那小個子點了點頭,離石便放下了他。
他果然沒有逃跑,只是雙手抱膝蜷縮成一團,離石終于可以確定是個半成品的狼人。
離石把烤羊撕了一條腿扔給那小子,估計那小子還是個小孩。
臉上看不出來,又黑又臟頭發又長又亂又臟,能分辨的唯一特征就是男性,還有那一雙黑眼珠子。
離石也賴得去分辯,現在那小子狠命的大口嚼肉吞咽肉塊,離石看他那吃肉的樣子不敢繼續再給他肉,怕他吃的太多撐死。
自己吃飽了,取下矩子送的麥酒,離石把裝水的袋子給那小子一袋,示意其喝水。
他自己拿起巨大的酒袋打開喝了一口,感覺不錯,有一股清淡的酒味,比此前嘗過的所謂酒水要強好多,除了沒有糖可放,自帶淡淡的微甜。
以前喝的所謂灑不是有怪味,就是口感差的想砍人,至于說灑勁,對自己來說幾乎沒有。
蒸餾酒這亂世誰有空研究這些,能平安地話到明天,是絕大多數人的祈望,剩下的人則祈望能幸福地活到后天。
給那小子扔了條多余的皮墊子,在火堆里又忝了些新柴火,便躺在墊子上睡了
那狼小子蜷縮在火堆邊,學離石墊上皮墊子。
呆呆望著離石,一直盯著看,不知想些什么,眼睛一眨不眨。
任誰被這樣盯著都會心里發毛難以入睡,但離石好似沒有感覺,真正的睡著了。
早晨離石被金元寶舔醒了,離石起來后去外面放完水,回來發現那小子還蜷縮在一邊,并沒有逃跑。
看來人的天性就是與人一起,把昨天吃剩的烤肉和一把割肉的小刀全扔在那小子的身邊。
說:這些夠你吃幾天,你既然在荒野能活下去,你以后也能活下去,我有事要做不能帶上你,祝你好運!
說完把收拾好的物品在馬背上捆好,準備上馬,那小子竄起來抱住了離石的腿。
離石注視著這個只有自己腰高的臟小子,那雙充滿渴求的雙眼。
不知怎的心軟了!
把這狼小子留在這荒野,今天便許能活下去,那后天呢?
大后天呢?
能活到再見的一天嗎?
這該死的亂世,該死的荒野,該死的原生態。安全的活著就這么難嗎?
離石觸動了心弦,把他放在楓葉城外,等他搶了城池,在安排這小孩。
他可以死,但不能見死不救,對于生命得有敬畏之心,更不能漠視同族人的生命!
離石說:
你愿和我走?
那小孩點點頭。
離石說:
算是你答應了,不算拐帶小孩。
心想做為秦王要遵紀守法,新秦律規定拐帶小孩不論原因以殺人論,抓住吊死。
自己做為新秦法的捍衛者必須要帶頭遵守。
想著這些沒著沒調的,上馬把那小孩放在前,騎馬走出這個破爛的荒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