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石在吟唱間騎馬走出南門,這是一個新的征程。
離石吟唱完并沒有再重重復,這首殺人歌不是為別人吟唱,是為自己壯行。
是堅定自己已經松懈的斗志!
是描繪自己將要前行的道路!
是去敵戰區大肆破壞,是去殺胡虜的。
重建那是掃除垃圾以后的事,不是目前他應該關心的事。
這世上不只有胡虜會殺戮、會破壞,離石覺得應該讓胡虜見識見識什么叫殺戮,什么叫破壞?
那自己應該從哪里開始呢?
望向前方,離石慢慢規劃自己的行進方向,先向南迎一迎前來增援的羌人胡虜,再向西。
從西面羌人的防御圈撕開一個口子,讓羌人不要老記著北方。
再返身一直向東,進入中原中部,殺光能見到的羯族人。
這時差不多冬天了,回望北城休整,望北城是昨天見到宜生時改的城名。
以表示進入望北城,便離光明城不遠了,是進入光明城前的第一座要塞重城。
宜生會重新加固望北城,重新修建棱堡,將防御向前推進至山谷口,谷道內再修建行馬道相互勾連,使望北城的防御圈擴大。
離石給自己定下的目標就是消耗羌人的有生力量,迫使羌人放棄望北城,防御圈向內地后縮,殺傷羌人的機動力量。
但不能使羌人喪失自保的力量,勉得胡虜已漸穩定的勢力劃分重新開始,使目前胡虜中的溫和派為胡虜中的好戰分子所趁。
穩定了局勢后,就可以放手清理羯族人、接下來是鮮卑雜胡,什么鮮卑段氏丶慕容氏丶宇文氏等等!
等軍隊訓練好了,便可以大展身手,讓那一幫胡虜見識一下,什么叫殺一人為罪,殺萬人為雄,殺得九百萬,是為雄中雄。
從山谷出來,便覺得在向下走,越走越平坦,眼望處雜草叢生,樹木成林東一片西一片,鳥雀亂飛,小獸亂竄,就是不見人的蹤跡。
離石順著快被野草遮掩的道路向前急奔,這么久見不到人影,那也得尋一個適合晚上休息的地點。
或者在前方能找到羌人城池,總之要么先碰上來增援的軍隊,要么先遇見羌人的城池,不論是哪一個,都比現在見不到人要好,示意馬匹加來向前奔馳。
就像夸夫追日一樣,向前狂奔,很枯躁、很單調,離石是一個沒有長性的人,當趕路的新鮮感消失后,胸中的暴戾越積越盛,這破爛的景致是誰造成的?
前世那密密麻麻的人群呢?他們可知道自己也曾面臨滅絕的境地?
如果前世的人只能像印第安人那樣在保留地里思念先祖的自由,先祖的生活方式,思念先祖的榮耀,那是何等痛苦的事?
后世的混血后代只能從別人編寫的書中了解自己的祖先,是多么的悲哀?
多么的無奈?
自己重生在這里,有漢人族群的國度里,絕不允許會出現這樣的事情,就像前世另一個大帝說的那樣,“如果這個世界沒有了漢人,那我要這個世界干嘛!”
摧毀這個吃人的舊世界,重新建一個沒有威脅、安全喜樂的新世界。
既使這個世界還不完美,可以慢慢的修補,直到修補到滿意為止!
絕不允許社會秩序喪失,混亂不堪!
絕不允許出現人吃人的現象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