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乞柴、西乞樹,這名字是應景,還是要表達出生的地點。
離石聽了這名字,便想起了小日本的井上、池邊、樹上這一類高難度的名字,但一想胡亂改名字不好,再說不能見人便給人改名字。
離石搖掉腦子里胡思亂想,走向原來住羯族人的院落,兩個年輕的小伙子已經剝完了那些羯族人的皮。
他聞到屋子里腥臭味彌漫,便沒了欣賞報復成果的興趣,只是看了一眼紅紅的,象赤身裸體一般赤裸的類人生物。
身體好像還在呼吸顫動,由于舌頭已經被割了,只能發出嗚嗚的吼叫聲,在雨夜中聽著非常的滲人。
離石并沒有變態的嗜好,隨便對著那兩個小伙說:
西乞樹你去把還有口氣的,吊在院外讓雨水洗刷掉他們污穢的靈魂!
說完還看了一眼正屋角打坐休息的胡虜傳道者,很有深意的說:
“這片土地是我的故土,凡是入侵這里的胡虜,都要留下靈魂供我永世奴役,身軀埋在這片土地之下,以他的血肉滋養這片土地。”
“西乞柴!”
你隨我去客廳,離石直接轉身向客廳走去,司馬白自動在前面帶路,山莊太大了離石如果沒有司馬白帶路,極有可能走丟了,也許不會,但那樣畢竟麻煩。
走在長長的廊廳中,離石覺得心情有些惆悵,這忽大忽小的雨會帶來的災荒,一定會很大。
干旱會餓死人,水澇也會餓死人,什么時候才會不死人,自己殺死的胡虜遠遠趕不上饑荒殺死的漢人。
也許胡虜沒有殺光,漢人已經變成小部族,或許更慘點,這不是三國時期種族內部的撕殺。
是一群外來種族驅趕屠殺原住民的戰爭,不反抗撕殺,那結局只會是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中,前世他非常欣賞三國英雄。
可是現在,該如何辦呢?
那些三國英雄會不會知道,由于他們英雄間的爭戰,卻造成漢人底蘊的消耗,造成漢人人丁的大面積減少?
一個人成長到成人,從以前的十幾年,變成現在的十來年,以前三四十歲才到中年,現在三四十歲就已經是老年。
這他媽的不是進步,這是快要族滅的前兆。
難道沒有人意識到這一點嗎?
有的,也許有的,只是他們求生求存的辦法自己猜不出來。
還待再細想,客廳已經到了,離石仔細看了又看,竟然看不出打斗過的痕跡。
離石走進客廳,一邊走一邊看,這么短的時間內可以做到這個地步可以說是像施了魔法一般,一切都恢復如初。
砸爛的窗幾被更換成新的,砸爛的墻壁被修補如新,如果不是湊近細細觀察,是看不出修補過的痕跡的。
離石心情突然間又變好了,這些漢人工匠是一批具有創造能力的人。
有他們在就能重建破碎的山河,有他們在自己就可以盡情釋放力量,摧毀這污濁吃人的世界。
在摧毀的廢墟之上重建一個新的世界,一個文明有序的新世界。
正當離石滿懷欣喜的暢想如何建立新世界之時,歇在梁頂剛學會撲騰的兩只小鳥飛下落在離石雙肩之上,一邊一只很好的分辨。
用它們鋒利的尖爪牢牢抓住鐵甲肩上的獸頭,欣喜的用鳥頭磨擦離石的面甲。
離石沒有理會煩人的兩只小鳥,看著廳中那只老虎和坐在一邊發愣的胡虜儒家文士,頭蛋頭被那只老虎啃食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