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雄大人的出現打斷了徐憐兒的嘮叨,徐介也入坐了,他坐秦劍的上首位,徐憐兒也坐回到秋月將軍的下首位。
方雄大人將墨家南山子丶法家賈宜生請入坐,他自己則陪坐在法家之下,中庭主座空著,以示大王之坐。
儒家就是喜歡搞這些,但眾人都認同方雄的布置。
一切就緒,方雄大人做為主人首先祝酒,一陣寒喧過后,又有墨家的麥酒助興,一會宴會的氣氛便燃起來。
方雄大人更是雄辯滔滔,大抒心中志向,講什么“圣王、賢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賈宜生大人則談“王霸之治、韓非子!”,南山子則說“尚同、尚儉、天下兼愛!”。
大庭內討論的熱烈,徐介則悄悄的安慰秦劍,這是小場面,大王在時他們便爭論不休,還找大王評理。
大王將他們三人一頓批駁,他們便老實了,今天可能是施政有所心德,想借此宴會讓春花總管聽到好向大王上報。
秦劍聽徐介說大王能將他們批駁的啞口無言,便問徐介是怎么回事?
徐介說,那次爭議被翻譯大人的手下記錄刊發各城池,大王批駁了墨家兼愛非攻的不合時宜,說他不分內外,是糊涂學問;
批駁法家,律法看人下菜,不能做到公平公正,提出律法至高無上,王在法下;
批駁儒家主張的“仁心”是不分對象,“仁心”分階層丶分窮富,不能做到一視同仁。
想來幾位大人最近都有心得,想要借此機會磨礪切磋彼此學問,沒有什么大事!
秦劍對這種增進磨礪學問的方法是首次聽見,也覺新鮮,便認真傾聽!
方雄大人首先說什么內王外圣和內圣外王之類的說法。
立即被賈宜生批駁說什么以法治國,權勢術、律法至高無上的理論。
南山子又插話進來,大談工業強國,工業富民之類的說法,他們說的興起,唇槍舌劍好不熱鬧,可是卻苦了在坐的其他人。
他們插不入三人的話題,又聽不懂,只能他們之間聊起了以后如何進軍、如何攻占城池、如何增加人口,他們之間的考較相對單一明確。
順風將建議騎軍向南一模掃,遇到城池便繞開,橫掃眼前的一切胡虜,先把地盤占的大大的。
用解救的漢人做后備兵員,用俘虜率先攻城,用敵占區的人力物力支撐大軍橫掃,如此反復橫掃,將羌人秦國的控制地不斷擠壓,吸羌人秦國的血滋養大秦;
秋月則不同意,提出打下一地控制一地,步步為營,穩健推進,時間雖慢一些,可控制的地方會牢固。
打下一個地方經營一個地方,繁榮一個地方,這樣才能讓大秦壯大起來,讓天下庶民安居樂業,早脫苦海。
徐介卻說,順風將軍的方案比較冒險,但見效快,對大秦帝國的聲威有助益;
秋月將軍的方案太保守,沒有考慮這里面漢人的反應。
現在大秦實控區最大的問題是人丁不足,若是步步為營,那人丁問題如何解決,時間拖的久了,就怕胡虜之間相互勾聯。
畢竟胡虜之間好像有人專門負責勾連,若是大秦不能迅速壯大,有龐大的領士,有廣闊的戰略縱深,那如何抵抗聯合起來的胡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