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董氏童仆的引領下,穿過白鹿書院順著新修的山路,兜兜轉轉穿過竹林、小溪,就來到了有竹林、潭水、瀑布、草棚茅舍的竹木建筑的逐真水謝。
在竹林、潭水、茅屋、木臺上,隨意倚著幾個放浪形骸年齡大小不同的文士,眼前這幾個最小的文士五十來歲,年歲最大估計也有六十歲,年齡和董良舉差不多。
離石的出現沒有引起眾人的反應,反倒是董良舉上前殷勤的問候,離石看到這樣場面,他也就想明白了。
這份請柬應該是董良舉托人發出的,這個聚會也是董良舉,特意為他拉關系而安排的。
離石失望之余,也激起了他做為現代人的傲氣,自己前世作為一個前世自考的大學生,怎么都能算是知識分子吧?
犯不著與他們偏科嚴重的殘缺知識分子置氣。
正想著找個環境優美的地方自娛自樂時,忽然聽到一個渾厚的聲音說:
咦~噫~吁~呀!駭死老夫~啦!難道是山~君~娘子顯圣?
順著聲音望去,就見一個50多歲穿著隨意的小老頭,坐著在地上指著騎在嗷嗚背上的春花,這時春花急忙從嗷嗚背上溜下來。
拍打想要嗅嗅地上小老頭的嗷嗚大腦袋。
董良舉低聲對離石說:
叔父,這位是書院中名聲最大的劉浚劉教授。
他的名望直追家父,他主講儒家學說“仁”,還是酒仙劉伶的七世嫡孫,與他關系最好的是稽辰先生。
稽辰先生是前朝狂士稽康的五世孫,稽辰先生主講“義”,他也和劉浚一樣,喜歡懷中之物。
書院中還有講授“禮”的謝玄先生;
講授“信”的王鰲先生;
講授“孝”董鑶,那是小侄的二兄,他正在陪桓溫先生,一會小侄請二兄前來拜見叔父。
講授“智”的是恒賢先生,桓賢先生雖然姓桓,卻是桓家庶子,他為人學識淵博,與桓家關系并不和睦。
講授“忠”的薛泰先生,這七位先生撐起了白鹿書院,叔父要想布道天下,這幾個人是繞不開的。
叔父這幾日見到的都是這些教授的徒子徒孫,他們七位已經很少開壇講學了,他們現在一心著書立說,以期流芳后世。
董良舉還待繼續介紹七位教授的喜好、性情、和相處之道時。
那個叫劉浚的小老頭,跑到他身邊,非常自來熟的說:
小兄弟,聽山君娘子說,你還有極品佳釀?
小兄弟看來也是同道中人,來~來~來,我們交流、品鑒一下。
說完將離石拽到一個小溪邊,邀請離石隨意坐在早就鋪了墊子的木臺上,春花從小木箱里拿出5、6瓶,各種各樣的酒,擺在木臺的矮幾上。
劉浚搖鈴喚來仆役,將每種酒都拿一些,去源頭瀑布處將酒倒入酒盞內,讓盛滿酒的酒盞隨著彎彎曲曲的小溪順流而下。
當酒盞隨溪水流到身前時,聚會文士隨意撈一個酒盞,一飲而盡,再做詩或吟誦古歌一首,以此增加樂趣和交流。
其他幾人在后面陸續到來的弟子扶持下,隨意坐在小溪邊的木臺上,而離石沒有弟子只能由劉浚小老頭陪著。
離石和劉浚聊起起了白酒、黃酒、紅酒、麥酒、果酒的釀制方法,越聊越讓好酒的劉浚欣喜。
當離石聊起冰鎮脾酒時,終于讓劉浚的酒癮犯了,他讓仆伇給撈了一杯酒盞,撈起的酒盞里盛著的竟是半斤多的“我的家”。
他不明酒精度數,一飲而盡,剎那就呆坐良久,憋的滿臉通紅,久久不愿呵氣,呼出酒氣。
正當離石以為萬高酒把這個熱心的小老頭喝死了,或是憋死自殺,或是腦血管暴了時。
就見劉浚搖搖晃晃站起身,貪婪的長長吸了一口氣,然后高聲吟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