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空無一人的銅陵鎮街道上,嗷嗚已經被他派去幫春花鎮場子,春花在得到二萬禁衛軍支援后,以快打慢、以精銳勝平庸,很順利的接掌了永嘉城的所有防御。
永嘉城里的府兵長年不經歷戰事,府兵已經退化成只會拿著刀槍嚇唬平民、佃農的廢物,精銳的只有幾百府兵二、三個桓仁的心腹將領。
至于族兵也許有強悍的,但那些都分布在十幾個鎮子上的田地里挖渠、肥地呢。
他們也許到現在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春花現在學習大秦以前解救奴隸懲治惡霸的方法,正在永嘉城里閑置皇宮的大門外搭起高臺,召集永嘉城的所有人開公審大會呢。
嗷嗚去給她維持秩序鎮場子,而秦武陽留下一萬禁衛軍接管永嘉城的城防。
他則率領三萬多禁衛軍直撲永安城,召集沿途潛伏的禁衛軍探子,計劃一舉拿下永安城,廬江郡唯一的出海口城池。
現在跟著離石的只有四人,董永背著已經睡著了的劉浚,他的兩個仆人緊跟在董永身后,天上的小雨已經停了。
離石對小鎮上的石板路本來就不喜歡,自己剛穿的新鞋,讓破爛的石板路差點弄濕了他的新鞋,可是走出鎮子,才知道什么是爛路。
坑坑洼洼的土路到處是積水,一踩一腳泥,走不了十幾步,就要刮刮腳底的爛泥。
腳變重,離石不在乎,可是腳底的泥越積越厚,他就變得越來越高,腳底有泥不刮干凈,就有可能會摔跤。
如果因為一腳泥而摔跤,那樣多丟人?
腳滑摔跤這可與力量沒有關系,離石只能邊走邊甩腳底腳底的泥,腳底泥用力一甩,泥塊像子彈一樣,飛出去老遠。
嚇的離石再不敢甩腳底的泥,只能到處找堅硬的石塊刮腳底的泥,就這樣走出了小鎮,慢悠悠艱難的向前走著。
直到遇到遇見一個小村子,離石腳底又積了厚厚一腳泥,周圍又找不到堅硬的尖東西,只能勉強走進村子,心想實在不行進村子里找個地主或是富戶,買只驢子代步也可以。
雨天穿這身盔甲確實失策,穿上盔甲身體平白重了三四百斤,一走一腳泥,越走越火大。
進村后,這個村子里就像大白天鬧鬼一樣,見不到一個人,村子里連條狗叫聲都沒有。
村子里只有一棟好一些的磚瓦房,這個應該是富戶,家里應該有驢,心里想著。
離石習慣性的踮起腳尖,就像做賊一樣,輕手輕腳的走進這棟磚瓦房,在門檻上輕輕刮下腳底泥,大門開著,院內無人,也沒有動物之類的生靈。
離石正準備轉身離開時,他突然聞到了院子里尸臭味傳出來,這種味道他熟悉。
離石從腰間拔出大號的左輪手槍,這個動作、這身打扮、這把武器,不管怎么看都怪異無比。
但要仔細想想也能想明白,大秦從建國開始就是一個偶然,但是它的發展條件卻好于所有的穿越人士。
大秦從建國開始,就擁有了相對大量的人口和資源,又沒有人掣肘,沒有人反對,所有人都以感恩的心情服從他的一切命令。
在南下的過程中,他又幸運的獲得了快要滅絕的墨家工匠群體,和日后非常重要私人科學家.公.輸一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