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在馬上那人拿著大秦生產的鐵皮大喇高喊:
“天地所生日月所置匈奴大單于…”。
“砰!”“砰!”“砰!”
一陣密集的爆響聲中,那匹紅馬和馬上的騎士都被打成了篩子,即使他穿了大秦板甲仍被遂發槍打成了篩子眼,站在城頭的范閑拿起望遠鏡查看射擊效果,倒地的盔甲騎士尸體還算完整。
那匹紅馬卻沒有這么好的運氣,馬尸幾乎被打爛,只能大概猜測它還是一匹馬,紅色掩蓋了流出的血液。
接著在匈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城頭的彈射機將點燃的燃燒瓶彈射到填平的滬城河附近。
被彈射的燃燒瓶,數千個全扔到填平的護城河附近,有的燃燒瓶在落地后就砸爛了,燃燒瓶里的汽油流了出來,猛烈的燃燒,火苗突然變成了大火,就像城外空地上憑空變出了大火。
隨著越來越多的燃燒瓶落地破裂,一道道沖天而起火墻就這樣憑空出現了,火墻突然變的越來越大、越來越高,火墻已經變的有三十米高了。
還有一些燃燒瓶掉在松軟的填坑里,沒有破裂,然而火墻里的高溫,讓燃燒瓶爆炸了,火墻又突然變成了火海,火墻正由一里長30米高的火墻變成一堆更巨大的火海。
城頭還在繼續彈射燃燒瓶,這種爆炸偶爾還在持續,一百米外牛車帳篷被熱浪熏烤,已經有受驚的跡象,驅使拉牛車的牧奴,已經被憑空出現的火海嚇呆了,只是憑借著牧奴的本能,死死拽著拉牛車帳篷的白牛,眼睛卻死死盯著火海。
而那些拉著的攻城器械的馬匹,卻沒有牛那么感覺遲鈍,那些敏感的馬匹已經受驚了,開始亂跑,有些剛解下馬具的還沒有來得及拴好的馬匹,掙開拴馬樁,開始沖向沒有大火的后方軍陣。
原本整齊的軍陣被突然受驚的數百匹挽馬沖亂軍陣。
還算整齊的方陣已經開始散亂,軍陣里的部族兵,他們從沒見過這么猛烈燃燒的大火,燃燒的這么快、這么突然,在填平踩實的護城河河道上,就這么突兀的燒起大火,而且這些火星只要沾在人、畜的身上,就會燃燒不止。
有些部族兵身上只要沾一點粘稠的火星,就一直燃燒,不論是拍打、趴在地上打滾,火仍然是不停的燒。
這些事只是發生30秒之內,混亂還沒有產生擴散。
范閑站在城頭,都能感到令人窒息的熱浪感,他立即下令城頭的工匠開始將風扇的滾軸與雙缸蒸汽機連接上,東西兩側城頭的手搖風扇也開始轉動,直到二分鐘之后,城頭的熾熱感才慢慢降低。
可就是這接下來的二分鐘,對方混亂才開始擴散,城頭上忽然吹來的大風,讓火海變的更大,范圍變大五六倍,一些彈射出去的燃燒瓶,在大風的吹擊下,競然又向前飄飛了一百米,才掉落在干枯的沙石地上。
有些燃燒瓶被地上的石塊磕破瓶子,于是新的火堆又出現了,落地沒破燃燒瓶,在火堆里燒著燒著又突然爆炸,讓火堆又變成了火墻。
這一次就不像風扇沒開始前那樣,八只拉牛車帳篷的白牛這次沒有在反應遲鈍,居然可以統一行動,拉著牛車帳篷轉了一個小圈。
八只健壯的大白牛拉著牛車帳篷沖向后方的通道,企圖遠離越來越近的火海,后方通道是廣闊的平原,還有一些散開的方陣。
八只白牛拉著代表統帥的牛車帳篷,像駿馬一樣狂奔,原本濺射到牛車帳篷上的小火苗,在風的加持下越燒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