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個月時間里,行軍之路顯得格外漫長而艱辛。
他們沿著既定路線前進,途中陸續經過了三個規模宏大的兵站以及十余個相對較小的兵站。
隨著行程的推進,這支原本只有四萬人的行軍隊伍迅速膨脹擴張,人數急劇增長至二十萬之眾,形成了一支浩浩蕩蕩的龐大遷徙隊伍。
在這一路之上,不斷有新成員加入進來。其中既有被擄掠而來的部落民眾,也有遭受雪災侵襲后衣食無著的閑散牧民。
對于這些主動或被動前來投奔的牧民,竇爾墩一概接納,毫不拒絕,也造成了大草原上的無人區出現,讓還沒有歸附大秦的胡人部落生存更加艱難。
然而,面對新增的大量牧民,他卻并未慷慨地敞開供應充足的食物、保暖衣物等資源。盡管如此,令人意外的是,這些牧奴們不僅沒有因此產生反抗情緒,反倒對日益壯大的隊伍滿懷信心誠心歸附,紛紛要求加入大秦仆從軍。
那些牧奴們驅趕著自家的牛羊,來到各個兵站,用它們換取維持生計所需的食物以及能夠抵御嚴寒的毛氈衣袍。能擁有屬于自己的私有財物,并能自由支配其用途,這可是唯有成為竇爾墩家族牧奴才能夠享有的特殊權利。
通過這種方式,竇爾墩巧妙地劃分出不同等級的牧奴群體,在看似平等的表象之下,悄然埋下了不和的種子。
而這僅僅只是一個開始,日后若有仆從軍膽敢違抗他的命令,或是對帝國的統治心生異念,那么此刻所劃分的等級差異便將成為他實施清算行動的重要依據。
在廣袤無垠的大草原上進行遷移行軍,那簡直是一種令人難以忍受的煎熬和折磨。放眼望去,遠方的大山巍峨聳立,但要想真正靠近它們,卻需要歷經漫長的旅程,通常都得耗費至少三天以上的寶貴時間。
這片遼闊的大草原看似一馬平川、毫無遮掩,但實際上在這里想要成功設伏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因為一旦人數眾多起來,哪怕相隔十幾里遠,也能夠清晰地映入人們的眼簾。
所以,那些擁有一定實力的草原蠻子們面對如此規模浩大的遷移隊伍時,要么明智地選擇提前望風而逃;要么頭腦發熱地直接沖殺過來,但最終只能落得個被仆從軍輕松剿滅淪為奴隸的悲慘下場。
隨后,在天空中盤旋翱翔的鷹眼宛如銳利的眼睛一般,精準地指引著這支隊伍前進的方向。
憑借著鷹眼提供的準確情報,他們可以迅速鎖定那些曾經發動過攻擊的部落所在之處,并毫不留情地直搗其老巢。
即便是有些狡猾的部落企圖趁亂逃脫,也依然無法躲避來自空中和地面的雙重追擊。天空中的鷹眼能夠敏銳地捕捉到他們逃竄的身影,而地面上嗅覺靈敏的變異賽虎則可以循著殘留的氣息一路追蹤過去。
就這樣,竇爾墩所率領的這支遷移隊伍成為了北地草原上游牧部落揮之不去的噩夢。每當這些部落聽聞竇爾墩大軍將至的消息,無不膽戰心驚、惶恐不安。
在廣袤無垠、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之上,唯有那高高懸掛著黑龍旗的游牧牧民們方可自由自在地放牧。這些牧民通常只有當天空降下鵝毛大雪之際,才會選擇返回臨近兵站之處居住,以此度過漫長而寒冷的冬季。
此時此刻依舊在這片遼闊大草原上放牧的諸多部落,實際上皆是一些尚未歸降于大秦帝國的蠻夷之族。
這些部落皆受其首領,部落頭人的掌控,他們內心深處極度抵觸并拒絕接受來自秦人官府的管轄與統治
。原因無他,一旦投靠大秦,就意味著必須服從大秦的管理制度。如此一來,原本掌控著牧民生殺大權的頭人們將會喪失對部眾的管理權,而這種至高無上的權力正是他們所難以割舍的。
另一方面,盡管大秦幅員遼闊,但在這片茫茫無際的草原之上,其所擁有的兵力卻顯得相對不足。正因如此,眾多部落得以巧妙地避開物資兵站,并游走于周邊區域縫隙中。
不過,他們也不敢離兵站太過遙遠,畢竟日常生活中的許多必需物資都只能通過與兵站交換方能獲取到手。
于是,有些膽大妄為的部落偶爾會趁著狂風呼嘯、大雪漫天之時,冒險向兵站發起突襲搶奪。只可惜,歷經無數次嘗試之后,他們最終無一不以慘痛失敗收場。
但即便如此,這些部落持續不斷的騷擾行徑仍舊令大秦深感困擾和頭痛不已。軍部鑒于此種情況,命令竇爾墩毅然決定采取一種全新策略:
規劃特定的行軍路線,派遣自家的家族仆軍從官道附近區域,搜捕并擄掠那些被發現的部落。
此計一出,究竟能否成功遏制住蠻夷部落的侵擾?一切尚待時間來揭曉答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