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御史一邊悠然自得地坐在太師椅上,搖看閉目思索樸仁賬薄里面記錄的買賣,它們之間是否有什么因果聯系,一邊耐心地等待著沈大亮去搜集證據。
他深知這是一場漫長的等待,他先根據現有線索,看看能不能猜測推論出因果結論,但他并不著急,因為他知道,要根據現有線索只要推論導出結果,那他猜測參加與發國難財的世家可能也有北方世家,否則不可能出現大規模有組織的南逃,時間會證明一切,現在可以先預熱。
作為御史臺的第一噴子,王御史早已習慣了這種等待的過程,更何況他們御史臺也要遵守法家制定的律條,法吏可是與御史同樣有理想的衛道士。在等待的間隙,他又開始了自己的創作之旅。他最擅長的,便是手中的那支筆和腹中的淵博知識。這些,才是他最厲害的武器。
他在《文史報》上發表的文章,辛辣、嚴苛、視角刁鉆、簡單通俗易懂,常常引起軒然大波。他的思想如同一把利劍,直刺世間的所有不公。有了皇權的庇護,他可以毫無顧忌地對世間的一切不公,進行指責、抨擊、揭露和評價。有時候,他甚至連秦皇也敢噴,因此才有了“大秦第一噴”的名號。
王御史的筆和嘴就像脫韁的野馬,一旦看到不公平之事,便會忍不住去抨擊。他知道自己這樣的性格很容易得罪人,但他就是管不住自己。
他慶幸自己生在大秦,慶幸有了報紙這樣的平臺,讓他能夠盡情地發揮自己的才能。否則,就算是那些儒家學派的同僚,恐怕也容不下他這樣的人。
王御史最討厭的就是人情世故,而儒家學派卻恰恰好這一口,時常把禮義廉恥掛在嘴上扔在腦后。然而,即便是面對法家那些如鷹犬般兇狠的人,他仍然毫不畏懼地去噴。正是因為他這種直言不諱的性格,導致他在官場中四處碰壁,無處可去后。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秦皇竟然為他這類較真認死理的文人,特別創設了御史臺。這一舉動,不僅讓王御史這類精神上有潔癖的文人,有了一個可以繼續發揮才能的地方,也讓他對秦皇充滿了感激之情。
讓他挑頭專門監察權力運行,這可是一項非常重要的任務啊!他不禁思考起來,不知道這報紙是否也是為他而創立的呢?
畢竟,這可是一個能夠讓他盡情發揮的平臺。他心里很清楚,只要自己不胡說八道、弄虛作假、誣蔑他人,并且有理有據,那么無論是誰,都可以成為他抨擊、揭露的對象。
甚至,連秦皇這樣的頂天大人物,他也敢噴上一噴。
秦皇也曾經說過,如果他噴得沒有事實依據,后果很嚴重,最輕的后果便是王御史要登報公開道歉、消除影響、賠禮道歉的哦!王御史覺得秦皇并不是在開玩笑,而是非常認真的。
隨著他的名氣越來越大,他也越發珍惜自己的名聲了。所以,在沒有確鑿證據的情況下,他便不再繼續噴秦皇了,而是改為上書諫言。
這樣一來,如果問題得不到解決,他至少還有一個“殆政”的實證在手。
而秦皇呢,每次對他的上書都會進行回復,這讓他找不到繼續抨擊的理由。在與秦皇的奏書往來中,他對漢民族有了新的領悟。
就在借著樸仁賬簿登報公開之前,他認為有必要先進行一次思想上的統一。
于是,他在《大公報》上寫道:
“大漢王朝歷經四百余年,其唯一的功績,便是從華夏族群中晉級出了漢民族,這是支撐華夏族群的主體民族,是天道的選擇。
在漫長的歷史長河中,華夏族群逐漸演化出了眾多優秀的民族,其中漢民族尤為突出。
在廣袤的神州大地上,眾多民族共同生活,但唯有漢民族能夠嶄露頭角,成為華夏文明的最優秀的兒子,肩負起繼承家業的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