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如白駒過隙,轉瞬即逝,仿佛被按下了快進鍵一般。就在蕭衍剛剛開始滅佛拆廟,強行征召僧侶當兵吃糧之際,侯景的二十萬叛軍如狂風驟雨般席卷而來,將建康城團團圍困,剩下的二十萬叛軍,被侯景心腹率領著去了周邊劫掠籌集糧草和拉壯丁充實隊伍。
蕭衍原本計劃強征二十萬僧侶,將他們整編為軍隊,然而這一計劃剛完成,僧侶組成的軍隊還沒有訓練,建康城便已被叛軍重重包圍。按照常理來說,如果有二十萬年輕力壯的僧侶駐守城池,即便他們只是負責守城,而非出城與叛軍正面廝殺,也理應能夠守住這座堅城雄堡。畢竟,建康城可是南梁皇室耗費巨資聘請大秦工匠精心改造過的,城墻高聳,護城河深且寬,光是讓叛軍攀爬城墻,就需要高達三十多米的云梯,這無疑是一項極其艱難的任務。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盡管叛軍只圍困了建康城短短三天,這座看似固若金湯的城池竟然就被侯景的叛軍攻破了。究其原因,守城的新軍雖然人數眾多,但他們都是未經訓練的僧侶,而且這些人還自認為是出家人,競然在城頭上竟然盤坐起來,口中念念有詞,企圖用佛法來超度侯景的叛軍。
眼看著叛軍如螞蟻般源源不斷地涌上攻城梯,這些僧侶們卻無動于衷,依舊沉浸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
若不是城墻實在太高,而叛軍又無法制造出足以夠到城墻頂部的攻城梯,恐怕建康城早就淪陷了,第一天建康城就會被叛軍攻破。
大秦驛館的攝影師,手持相機,將鏡頭對準了那些僧侶。這些僧侶們的行為舉止,讓人不禁咋舌——他們丑陋而愚蠢卻又紅光滿面肥頭大耳,仿佛與這個時代格格不入。然而,正當攝影師想要將這一幕永遠定格在照片中時,卻遭到了守城僧侶的驅趕。
建康城,這座古老而繁華的城市,主要居住著王氏和謝氏這兩個老牌門閥,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就是說的王`謝兩個門閥。他們的家族勢力龐大,根基深厚,世代相傳。王氏和謝氏的主脈宅在建康城里,過著奢華的生活,享受著無盡的榮華富貴。
而他們的支脈,則分布在城外的莊園里。這些莊園廣袤無垠,土地肥沃,是門閥財富的重要來源。支脈通過控制佃戶,讓他們為自己耕種良田、紡紗織布、種植茶葉等等,從而獲取豐厚的利潤。
這種管理方式,可謂是一層管理一層,層層加碼。佃農在門閥的壓迫下,辛勤勞作,卻只能得到微薄的收入,春種一粒粟,秋收萬顆子,四海無閑田,農夫猶餓死。就是指門閥控制下的佃農,然而,他們無力反抗這種不公平,只能默默忍受這種不公平的待遇。
當侯景叛軍包圍建康城時,這座城市的平靜被徹底打破。叛軍開始劫掠村鎮,所到之處,一片狼藉。而王氏和謝氏這二家門閥,作為剝削物資的中轉站,自然成為了叛軍的首要目標。
很快,叛軍攻破了二姓門閥的莊園。然而,令他們驚訝的是,莊園里的金銀財寶并不多,顯然已經被轉移到了城里。不過,讓叛軍興奮不已的是,莊園里的糧食卻是堆積如山。
畢竟,對于叛軍來說,他們有四十多人,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人數還會不斷增加。而他們并沒有后勤供應,只能走到哪里就吃到哪里,搶到哪里。他們從不考慮,這些糧食并非是天上掉下來的,而是需要農民辛苦勞作,才能勉強填飽肚子。
第三天時,叛軍從兩姓門閥抓來的大量工匠,經過一番緊鑼密鼓的趕工,終于造出了三十多長的攻城梯。這些攻城梯仿佛高聳入云,宛如巨獸一般,令人望而生畏。
在滿城墻全副武裝的僧侶兵丁嚴密注視下,叛軍心驚膽顫地開始攀登城墻。他們小心翼翼地一步步向上爬去,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從這高聳的攻城梯上摔落下去,更怕城頭的守軍射箭、扔滾木擂石傾倒煮沸金汁,攻城的恐怖從來都是九死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