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傳仁分開眾人來到里面,看到穿著孝服的女孩,在那里不停垂淚,面前還立著一個牌子,上面寫著賣身葬父。
他上前一步說:“這位姑娘為什么會在這里出賣自己,有什么事情說給我聽聽。”
那女孩聽到這話抬起頭來,此女面目清秀,雖然說沒有那么驚艷,但是卻顯得特別的干凈,尤其是那雙眼睛極其靈動。
女孩子雙目垂淚,真是我見猶憐,輕啟朱唇說:“小女子向月兒見過這位公子,公子有所不知,家父也是一個江湖人。
小女子自小就隨父親浪跡江湖,不日之前來到這里,沒想到碰到一些悍匪,家父與悍匪爭斗,最終身負重傷。
我們所帶來的盤纏,在為父親治傷的過程之中,已經全部花光,父親也傷勢不治而亡,現在沒錢安葬父親。
小女子沒有辦法,也只能出此下策,在此賣身丈夫,雖然只是蒲柳之姿,但是一身修為尚可,還望公子垂憐。”
張傳仁宅心仁厚,而對方又是為了孝道,就更加高看一眼,反正也不差這點錢,能幫就幫一把好了。
他張口說:“月兒姑娘真是一個可憐人,江湖救急理所應當,也不要說什么賣身,我這里有一些錢,你把父親安葬了吧!”
向月兒淚眼婆娑的看著他說:“多謝公子厚德,但是小女子只有父親一個親人,如今孤苦無依,若是公子不收,難道讓小女子獨自一個人在江湖飄零。”
“好一個俊俏的姐兒,和這個小白臉費什么話?你那個老子我給你葬了,以后就跟著我,在醉紅樓做個花魁。”
一個肥胖如豬,臉上抹著厚厚粉的女人,呲牙咧嘴的走了進來,一邊走一邊說,這是要推人入火坑。
宋石見看了一眼這個女人,皺了皺眉頭說:“倪寶珠你這個賤人,睜開狗眼看清楚我是誰,這可是我們江家的貴客。
張公子和這位小姐說話,哪輪到你這個賤人插嘴,就你那醉紅樓,坑害了多少姑娘,識相的給我滾開,不然扒了你的豬皮。”
倪寶珠瞪著眼睛說:“原來是宋護院,老身還真是失敬了,不過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這個小女子賣身葬父,我花錢把她買了,讓她干什么都是理所應當。”
張傳仁板著臉說:“我已經決定給月兒姑娘錢財,讓她把父親給葬了,自然就沒有必要再賣身,你還是回去吧!”
倪寶珠撇著嘴說:“公子是個高貴人,不拿錢當回事兒,你給她錢讓她葬父,那是公子的事情,我現在要把她帶回醉紅樓,那是我的事情。
只要這個姐兒不是你的女人,那你就管不著,至于說我用什么手段,那是我的能耐,你同樣管不著。
說白了我就是一個賤人,賤到不能再賤的賤人,我是不要臉的,像你們這些人,總不能不要臉吧!”
張傳仁臉色一變,知道遇上了潑皮無賴,這年頭最令人頭痛的,就是這種潑皮無賴,也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