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坐在洪玄貞對面,手中拿著香茶,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似乎什么都不在意。
洪玄貞默默的打量著這個年輕人,對方在這里住了半個多月,兩人經常這么四目而對,總覺得對方深不可測。
他覺得自己這次的豪賭,有必要加強賭注,所有的寶都壓在這個年輕人的身上,因為這個人值,哪怕是輸了也值。
他笑著說:“老夫閱人無數,像林少爺這樣的人,絕對是生平罕見,如果你生在百年之前,必然和那個人爭鋒,傳為一段佳話。
只可惜現在那個人的名字,已經是一種禁忌,但是很多像我這樣的老人,依然記得他,那才是真正的至尊!”
林安淡然一笑說:“如果是一個真正的強者,那生在哪一個時代都無所謂,因為不是時代造就英雄,而是英雄造就這個時代。
很多東西你沒想過要做,但是不代表我怕,要是真有那么一天,不得不去做的話,一定會比其他人做得更好。”
洪玄貞放下茶碗,點著頭說:“我相信林少爺的話,將來無論如何,我們紫氣凌星閣,都會站在少爺身邊。
老夫被人稱之為賭神,而這里是最大的賭城,我愿意傾盡所有賭一把,就賭少爺天下無雙。”
林安并沒有說話,反而閉上雙眼,靠在椅子的靠背上,好像是睡著了一樣。
洪玄貞知道對方并不是做作,而是真的不在意,這種氣度不應該出現在一個年輕人的身上,應該出現在那種真正的霸主身上。
和這個林安接觸的時間越久,越覺得對方特別的神秘,而這種神秘就像一種劇毒,充滿了吸引力,讓人欲罷不能。
這個老家伙同樣閉上眼睛,一切盡在不言之中,很多東西要用心去體會,沒有人能做到永遠不輸,但是有賭不為輸。
一晃又過了一個多月,楊紹和洪娟已經完婚,這小子成了上門女婿,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誰讓老婆過于強勢。
林安將一切都已經安排妥當,這里是他在外面的第一個據點,也是極為重視,以后收的高手,都會待在這里。
他正打算帶著師弟師妹返回赤陽門,卻接到翠竹峰的飛鳥傳書,讓他們立刻趕往真龍堡。
上一次炎天教的事情,真龍堡在沉寂了這么久之后,終于展開了動作,目標卻不是赤陽門,而是他們的附屬門派烈陽門。
說起來這也有道理,你動的是人家的附屬門派,人家動你的附屬門派,也算是禮尚往來。
真龍堡沒有對烈陽門的門派駐地發動攻擊,而是把出外辦事的掌門楊鵬,連同大弟子趙望江一起抓走了。
如今烈陽門群龍無首,他們的幾位長老在商量之后,決定向赤陽門求援,希望對方能夠救回掌門。
趙劍翎比張耀巖表現的有魄力,一方面宣布整個門派進入備戰狀態,另外一方面命令林安,作為使者前去要人。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首先這件事情是因他們而起,解鈴還需系鈴人,讓他們去做也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