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蘇大娘道:“真的沒生病嗎?”
“我看不出來什么,要是您老不放心帶到縣醫院去看看。”
“還有兩天才滿月呢,縣醫院又這么遠。”
“那您老先觀察幾天?”
“行,先觀察幾天吧。”蘇大娘回來想了想,跑去找杜紅英。
“紅英,我想請你幫我個忙,你和司機熟,能不能讓他們幫我在縣城買兩張紅紙回來。”
“天皇皇,地皇皇,我家有個夜哭郎。過路君子念一念,一晚睡到大天光”
走到拐角處,符參謀看到一張巴掌大的紅紙上寫著這幾句話,搖頭失笑:誰家封建迷信呢。
回家和符嫂子說。
“是蘇大娘讓紅英寫的,她孩子這幾天晚上睡不安穩,一到天黑就哭,大人抱著放不了床,蘇大娘和蘇小玲母女倆輪換著抱到天亮。”
“是不是病了,病了就去看醫生啊,搞這個有什么用,你趕緊的給她說說,明天讓小羅送她們去醫院。”
一聽說是蘇勇的孩子,符參謀心里一個“咯噔”,人雖然沒回來,消息他是知道了的,心里很難受還得裝出沒事的樣子:“孩子病了不看醫生搞這些封建迷信會出事的,知不知道?”
“唉呀,你別這么兇嘛,找郭大夫看了,郭大夫也沒看出個什么來,他建議要么送縣醫院,蘇大娘說孩子小坐這么遠的車,郭大夫讓觀察兩天看看,這不,她就想起了老方法。”
“這什么老方法,哪有什么用啊?”
“你還真別說,還真有用哈。”符嫂子道:“你才不知道,符強在月子里也這樣哭鬧,娘就寫了七張這種紙拿出去貼上,貼上就走都不能回頭看,沒兩天孩子就好不哭不鬧了。”
“你……”符參謀簡直無語至極了:“不會是你給蘇大娘出的這主意吧?”
“怎么會,又不是只有我們那地兒的人信這個,好多地兒的人都信呢”
“這有什么用?”
“唉哎,都說了,試試嘛,試試又不會有壞處,萬一好了呢。”
符參謀……真是給這女人說不通。
“蘇勇執行任務去了,你多看顧著點,那啥,孩子如果還鬧就帶去醫院看,找小羅開車送去,別拖。”
“知道了,我明天問問蘇大娘。”
符嫂子覺得這幾天老符心事重重的。
“你咋了?有事兒?”
“別多問,問就是不知道。”
符嫂子,行,算我多嘴。
她是知道男人部隊的事兒沒她啥事兒的。
“不稀罕我問,我還不問了呢,我去地里種菜去了。你有空管管你兒子的作業,我看本子上好多大馬叉,我可沒文化管不了。”
“符強,你個臭小子皮又癢了是吧?咋回事兒啊?”
聽到身后的咆哮,符嫂子扛著鋤頭跑得飛快。
跑到家屬院門口的時候遇上了杜紅英追著兩孩子跑。
“嫂子,你咋了?”
“哈哈哈,我怕我家那小子求助。”符嫂子笑道:“狗東西讀書不認真,作業本上好多大馬叉,老符在管他,可兇了。”
“呵呵,符參謀會揍人不?”
“會,揍得也很兇,我看著有點心疼,所以干脆就不看,不看就當我不知道。”
“這方法好,回頭我也這樣。”杜紅英看著前面跑得飛快的兩個小子:“淘得要命,以后怕是要和他爹小時候一樣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哪有啊,這兩孩子乖著呢,我就喜歡他們。”
“好啥啊,翻壇倒罐的,我的天,我精力都不夠了。”
杜紅英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對這兩個小子太嬌慣了一點,親生的舍不得揍,你剛生氣,人家就萌萌的朝你笑,邊笑邊流口水……真舍不得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