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嗎?不會打擾你們吧?”
“你小子這張嘴真該縫上。”
“嘿嘿,不用,我這就閉嘴。”趙波嘿嘿笑兩聲:“勇娃子,走,跟哥睡覺去了。”
“不睡。”
蘭勇搖頭:“回去找媳婦睡。”
“噗”趙波差點吐出一口老血。
“高隊,我媳婦是不是宮外孕?”
高隊看向蘭勇,趙波看蘭勇。
“誰說他是傻子的,人家這是擔心媳婦呢?”
“你放心吧,肯定不是,肖大夫把過脈的,要是有什么問題早就說了,他不都說了娘壯兒肥,只是不要這么勞累就行。”
“噢,不勞累。”
蘭勇還是要往杜家走,攔都攔不住。
“行了,高隊,我跟著他回杜家,這是擔心他媳婦呢,嘖,真看不出來是個心疼人的,虧得你那哥還是個老師,對他媳婦兒一點兒也不好,當勇娃子這個傻子都當不了……”
蘭勇和趙波走了,杜紅英早已經聽了個七七八八。
她是真的震驚了。
上輩子,高思文騙她吃避孕藥,讓她誤以為自己生不了孩子,一輩子都在自責和內疚焦慮中度過,養他和文菊的兒子也養得那么認真。
這輩子,高安康明顯的智商有問題,高思文肯定是想再生一個孩子。高思文不給文菊吃避孕藥,讓她不能懷孕的她懷上了,宮外孕現在大出血還可能要摘除子宮,一輩子再也不能生孩子。
這算什么?
高思文可真會作孽啊,哪個女人嫁給她都是造孽。
當然,自己也犯不上同情文菊。
只能說老天爺真的是天眼了嗎?
果然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回。
不信抬頭看,蒼天饒過誰。
杜紅英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滴。
“你怎么了?”
高志遠進門就看到昏暗的燈光下自家老婆哭成了淚人嚇了一大跳:“怎么了,哪兒不舒服,快告訴我,哪兒不會舒服,我帶你去看大夫,你是不是……”
嚇得手忙腳亂去扒她的褲子。
“你干什么?”
杜紅英又氣又好笑。
“我們剛才也……你真的沒事兒吧?”
“沒事兒。”杜紅英抹了一把眼淚,她能有什么事兒,她好好的,這輩子都要好好的。
“那你為什么哭了啊?”哭得他心都揪緊了,嚇了個半死。
“想起了一點往事兒。”
上輩子的事兒也叫往事兒。
“你……還想著高思文那混蛋?”
高志遠突然悶悶的問。
“混蛋,說啥呢?”杜紅英氣得捶了他一下:“我有那么蠢,不識好歹去想一個不相干的人?”
“人家怕嘛。”高志遠抱著她的頭低聲道:“幸好明天就走了。別人的事兒咱們少管。”
反正,就不想和高思文有什么交集,高志遠抱著杜紅英不撒手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去了杜家吃早飯。
老爹又騎著他的自行車要去山川村當他的駐村干部。
“爹,建作坊的事兒我全交代給石柱了,怎么做他心里有數,你那邊只需要招點人手就行,要找能干一點不偷奸耍滑的。”
“我知道,你放心吧。”
杜天全看著女兒女婿和外孫上了車:“路上注意著安全,常寫信回來,你娘會牽掛的。”
“嗯,知道了。”
兒行千里母擔憂,說得他好像不牽掛似的。
陳冬梅則是杜紅英喜歡吃的都帶上了,風干兔和板鴨這些裝了滿滿一密背篼。
“嬸子,我走了哈,打擾您這么久,下次您到部隊來我請你。”
“好好好,下次我來。”
這個下次就不知道猴年馬月了。
“看看,兒大女成人,一個個的都走得遠遠的了。”目送著汽車遠去,陳冬梅一聲嘆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