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他嬸,主要是……”看到在旁邊自己獨自己的高安康,張桂蘭計上心來:“主要是孩子也離不開他媽媽啊。”
“那就帶孩子一起帶過去。”
“這……”
“就這么說定了,孩子,你現在就去收拾收拾,跟我們走。”
“哪能這么急啊,什么事這么急啊?”
張桂蘭覺得反常必有妖,這所謂的叔嬸是真的嗎?
還是人販子吧,哪有直接上門要帶人走的。
“文菊啊,就算是要走也得和思文商量一下吧,是了,你以前說沒有親人了,咱們家也失禮還沒有拜訪過你娘家呢,明天讓思文送你回去。”
“不用了。”
幾乎是同時,文家母女異口同聲。
他們才不要讓高思文知道她娘家在哪里呢。
“怎么就不用了?”張桂花越發覺得有貓膩:“傳出去說我高家不知禮數,今天你哪兒也不能去,讓我準備準備,明天讓思文陪你回娘家。”
文母文父相視一眼,就知道這個婆婆不是好相與的。
看來硬的不行了。
那就來軟的。
兩人去逗高安康。
高安康拿了一支鉛筆在一張紙上畫圈圈,畫了一個又一個,就是不理人。
“丫頭啊,你這孩子……”
明顯的一看就有問題啊,怎么就這么糟心了?
文君蘭一提到孩子也很煩躁,她就想不通自己的命怎么這么苦了。
她不喜歡高安康,但是醫生明確給她說了以后再不能懷孕了,再懷孕的話命可能都會丟掉,也就是說高安康將是她這輩子唯一的孩子,她又不得不接受他。
“早產,生產的時候受了些罪,我們也不懂,等到長大一些的時候才發現反應不快。”張桂蘭就開始演戲了:“說起來我們高家也是可憐啊,你說這個孩子這樣子了,那就再生一個吧,可是文菊的身子又傷了再也不能生了,我們高家的希望就全在這個孩子身上了,他叔他嬸啊,你說我們……我們對得起文菊了。”
你侄女都不能生了我們還要她,就是莫大的恩賜了。
文母聽到女兒不能再生了吃驚的看向文君蘭,文君蘭臉漲得通紅:是氣的!
她早產是誰造成的;她不能生了又是誰造成的;還好意思說他對得自己。
“娘怕是忘記了前兩個月你們還讓我離婚的事兒吧,怎么現在就改口覺得要當我是祖宗一般的供奉了呢?”
“什么,你們讓離婚?”文母一把抓住女兒的手:“離,立即馬上離。”
她等的就是這句話。
張桂蘭傻眼了。
劇本不是這樣走的啊?
一個不能生養的女人了,離了還能嫁給誰?
她原以為說了文菊不能生養高家讓她留下就會感恩戴德了,沒想到文家人居然還支持離婚。
“……”
文菊也沒想到媽媽會這么激動的支持離婚。
“嬸子,我不是參加了高考嗎,我……”
按照她的想法,是等真正的文菊用她的名字參加高考拿到了通知書,然后就以讀書為名離開這個鬼地方。
只要她離開了,從此以后就再也不會回來了。
只是一直還在糾結孩子怎么安排。
沒想到這個時候媽媽讓她離婚?
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她有點看不明白。
“你聽我的,我不會讓你在這里被人嫌棄。”
“她嬸,什么叫嫌棄,我們怎么就嫌棄文菊了?都說寧拆一座廟不拆一樁婚,你一來就拆散他們,怎么著,你是尋著下家了,想要將文菊賣一個好價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