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小蘭同志,你是打算要狡辯下去嗎?再重申一次,你的知青室友都說了,只要承認是你拿了,就寫一個欠條,這錢慢慢還就行了。”
“我……是我拿的,我還她不就是幾百塊錢嗎?我還。”
王騰看向她突然笑了。
文君蘭被這一笑笑得毛骨悚然。
“你什么意思?”
“文小蘭,我們調查的情況是你的家庭條件很差,這幾百塊錢你怎么還?幾百塊錢對你好像很輕松,你掙錢的門路哪里來的?最近我市涉及一起敵特案,只要提供了一些信息就能得到他們的錢,我們調查發現,你也有涉及到里面。”
“沒有,我沒有。”
嚇死人了,越來越可怕,連敵特都涉及了。
“文小蘭,你還想抵抗到什么時候,人證物證都在,我們還以為你跑了,結果在師大上學,真正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不,不是我,我沒有涉及,我沒有做壞事,我沒有。”
“你有,8月28號下午,你就從知青所出走一直未歸,那時你在哪里,可有人證物證?”
“8月29日,你在縣城見過什么人?接頭暗號是什么,還不快從實招來!”
“我不知道,我沒有,我沒有。”
最后,文君蘭招了。
“我不叫文小蘭,我叫文君蘭,我只是用了她的身份來讀書,我沒有參與你說的那些……”
寫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最后還按上了手指印。
“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嗎?”
“是真的。”
怎么也想不到,爸爸為自己找的人會是小偷會是敵特分子!
這個學可以不上,但是人不能被抓進去啊。
“我們對你怎么由文君蘭變成了文小蘭表示懷疑?”
“我古伯伯是招生辦的,這次的事兒是我爸爸求了他幫忙辦的。”
“我真的不是文小蘭,你說的那個仁和村我都沒有去過。”
“那我們抓錯了人?”
“真的,你們真的抓錯了人。”
“娘的,鬧了半天,抓錯了人,真正的文小蘭去哪兒呢?”王騰憋著笑卻故意裝著很生氣的樣子:“你說說你,好好的去冒名一個敵特干啥呢?不過,你說這些,我們要核實。”
“那我可以走了嗎?”
“你可以走了,但是不能離開本市,我們核實到不對的地方還要找你配合。”
“我真的不是你們要找的文小蘭啊。”
走出公安局的審訊室,文君蘭看到了著急上火的高思文一下就撲在他懷里。
“快帶我回去,快帶我回去。”
“小蘭,你怎么了?”
“你不要問了,我害怕,快帶我回家。”
他們在周末就租了一個套房,高思文連忙將她帶回了家。
又要問情況,文君蘭抵不住了,全都說了。
“你說你沒有參加高考,你是冒名頂替的?”
“你……”高思文驚訝的瞪大了眼睛:“我看書這么勤奮這么努力,你沒去考試?”
“沒有沒有就是沒有,我不是什么狗屁的文小蘭,我就是文君蘭,讀什么狗屁的大學,我不讀了,不讀了。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哇……”哭得那叫一個傷心。
高思文……讓我捋捋……她不上大學……其實也可以,她家的條件自己是配不上她的,不過她若不是大學生自己就占優勢了。
還有……
“好了好了,小蘭,不上就不上,你在家里帶著安康,我上大學,我掙錢養你們娘兒倆。”
“上大學也無非是為了分配一個工作而已,以咱爸媽的本事,你哪里需要那份工作,是不是?”
“沒事了,反正現在戶口也不在黑河了,也沒什么可擔心的,不哭了。”
文君蘭害怕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