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你那是什么表情?”
“我是覺得你們比媽媽厲害,媽媽都這么大了還沒去過京城,你們馬上就要去京城了,去爬長城去看天安門,媽媽覺得很羨慕。”
“那你和我們一起去呀。”
“我得上學。”
“媽媽真可憐!”
杜紅英……確實,我確實很可憐。
這一晚上,高志遠賠罪贖罪加彌補各種折騰。
杜紅英又氣又惱。
“老婆,我好可憐,我明明想要陪你的,結果……”
“這都是你造出來的孽。”
“是是是,是我不對,以后我不會這么沖動了。”
事后諸葛亮說的就是他。
天不亮就起床打包送走了四個娃,杜紅英還得去學校上課,上課的時候就打瞌睡了,最后又被老師不指名的批評了。
“有些同學學習態度要端正。”
杜紅英……我知道這個有些同學說的就是我!
我發誓從現在開始端正。
畢竟調皮搗蛋操心的孩子扔給趙家人,自己就只帶著香香軟軟的女兒,輕松多了。
誰知道,這天中午放學回家就接到了石柱的電話。
“高思文也在賣電視?”
“是的,嫂子,而且,我發現他賣的電視和我們的是同一個牌子。”
杜紅英……這么有意思?
“價格呢?”
“比我們的少五塊錢。”
狗日的,一來就打價格戰。
“你是怎么想的?”
“嫂子,我不想打價格戰,我覺得如果我們也跟著少五塊,他肯定還會往下降就沒有必要。”
杜紅英……石柱腦子很清醒。
只不過,同品牌的貨高思文是從哪兒拿來的?
“估計是走的那老丈人的路子,他老丈人雖然年紀大了點但是在文家場還是很出名的。”
杜紅英想想確實也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文家確實是能扶持他。
說真,高思文和文君蘭這對奇葩還真不錯,吵吵鬧鬧磕磕碰碰不少卻總是離不了。
嗯,沒錯,上輩子就的緣怎么能離呢,綁死綁死。
“既然是賣同品牌的貨就要注意一下,怕他搞小動作。”
杜紅英太懂高思文了,自私冷血會算計,同行又是冤家,他肯定沒憋著好屁。
“嗯,嫂子,我也是擔心這一點。”石柱道:“我真怕他做點什么手腳。”
高思文在賣電視,杜紅英思前想后還是覺得不對勁兒。
據她所知目前西南這邊是她的主場。
蘭勇在深市把關,馬家兄弟隔段時間就去拉一次貨。
拉回來的貨大多數是由漆大娘和石柱在銷售。
等等,漆大娘,杜紅英立即想這位黑市大媽,那本事可不是蓋的。
一個電話打給了蘭勇。
“漆大娘上個月要的貨比年前多了一百多臺。”蘭勇翻看了記錄:“她的貨一直是越走越好。”
“你幫我打聽打聽,十三行的貨除了我們還給了哪些人。”
“紅英,怎么了?”
杜紅英將高思文賣電視的事兒說了。
“其實我知道這個東西早晚會有競爭,但是這個人一摻進來我就覺得不太簡單,他一定是有目的的。”
不管哪一行都是走在前面就能吃一段時間的獨食,再往后跟風的就來了。
這些都很正常。
杜紅英坦然接受這樣競爭,但是對高思文得防范。
“好,我會去查一查。”
蘭勇也說了他的計劃,招了一批退伍的兄弟天南海北的散開去開拓內陸市場。
杜紅英只有一句話:小心謹慎的干。
她明白春天還是要再過兩年,畢竟現在還要票的時代,現在算是黎明前的黑暗,很多地方還是很嚴。
這也是機會與風險并存的時代,搶占市場站穩腳跟,以后就更好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