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頓算下來也得花三塊錢以上了吧,什么家庭才這樣吃?
“有沒有錢我不知道。”章小雨心想高嫂子還是暴露了她富人的身份啊:“但是高隊受傷了,這魚湯是給他補身體的,粉蒸肉應該也是。”
為了給高嫂子打掩護她只能做到這一點了。
“她買那肉至少有兩斤,一頓吃兩斤肉不心疼,反正我們肯定沒有這么舍得。”
兩斤肉啊?眾人相視一眼,還真是壕得毫無人性。
想她們一個月都舍不得買兩斤肉來吃,人家一頓就要吃完,天上人間的區別。
醫院里,杜紅英讓陳超別講禮,只管吃。
“我買得多,天氣大不吃完晚上就餿了浪費了。”
“謝謝嫂子給我打牙祭,嫂子你真是太好了。”
據跟過高隊身邊的勤務兵們回憶:離開高隊最懷念的是嫂子的廚藝,沒想到自己今天又能打牙祭了,高興。
“吃飯都堵不住你的嘴,這是給你打牙祭嗎?”高志遠瞪了他一眼:“蹭吃蹭喝還沒點自覺性。”
陳超……臉皮厚吃得夠,被高隊這樣懟又不是第一次,他才不在乎呢。
“別管他,小陳,喝點湯,這湯鮮味。”
杜紅英邊說邊給陳超盛湯。
“老婆,我才是傷員。”
他媳婦簡直搞錯了照顧對象,給自己一個小勺子讓自己用左手扒拉就算了,還這么照顧陳超。
“是,你是傷員,呶,吃魚肉,沒刺,都挑出來了。”
“這還差不多。”
說著還朝陳超挑眉。
陳超……幸好我胃口好,不管狗糧還是美食我都吃得下去。
吃過飯自覺收洗是陳超的責任。
“要不要吃點水果?”
傷員待遇也不錯,床頭柜上還有慰問水果。
“你吃吧,我不喜歡吃那些甜玩意兒。”高志遠笑道:“我有時候都在想,小時候手怎么就這么賤呢?不管酸的甜的,但凡看到樹上掛著的果子就想爬上去摘。”
“小孩子嘴饞不正常?”杜紅英也笑:“我記得你沒少為偷人家的果子挨打。”
“那確實也是。”高志遠突然問:“浩然他們幾個回鄉下偷果子不?”
杜紅英……讓我想想,好像沒偷吧?
要不然也沒見人來告狀?
“我估計八成也偷過,只是人家都看在我們的份上沒有計較。”
“真的假的?下次回家得注意了。”杜紅英心想又不是買不起果子,自家兒子好歹也是上過幼兒園的人,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應該清楚了。
“你不懂,不是嘴饞純粹就是手賤,看到那些果子掛在樹上就想動手摘。”高志遠道:“他們肯定也有這種感覺。”
“是是是,你兒子這些肯定都像你。”
“哈哈哈,那是當然,我兒子像我……”話沒落音人盯著房門口的人皺眉。
杜紅英看著房門口被兩個中年婦女扶著的月婆子也有點納悶?
這誰呀?
“我終于找到你了。”
杜紅英看她月婆子似乎要往高志遠面前撲嚇了一大跳連忙站了過去。
“同志,你找誰?你是不是認錯了人?”回頭看向高志遠:“不是你造的孽吧?”
月婆子是有明顯區別的,頭上戴著帽子,一臉的蒼白,看樣子才生不久呢。
找高志遠干嘛?
他留下的孽種?孩子的爹?
“是我造的孽。”高志遠忍不住磨牙:“老子這刀白挨了!”
說起來都是氣!
“同志,我知道你是好人,求求你,行行好,饒了孩子爸爸一次吧,孩子才出生不能沒有爸爸啊,他要去坐牢啊!孩子不能有一個坐牢的爸爸,同志,你只需要一句話這事兒就能解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