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讓我和陳二妹,二哥二嫂都來這兒端盤子吧?”
“呵呵,蘇美蘭,我沒有讓你來,而且,并不是所有人都適合在這里端盤子。”蘇小玲淡淡的說:“有些人笨手笨腳的端盤子要是打破了碗還賠得起,要是打翻了一份菜那就完蛋了,干一個月下來底褲都得賠光!”
“你……那我干什么呀?”
“誰讓你來的你找誰呀?”蘇小玲還有點郁悶,就算公社招工報名也該送去服裝廠那邊啊,怎么跟著二哥來這里了?
“我就跟著二哥二嫂來的。”
“我可沒帶你來,是你自己要跟著來的。”蘇二勇就知道她會是一個大麻煩:“也是你自己跟著我們來小玲這兒的,你身無分文了還挑剔,蘇美蘭,你有病吧?”
還好,不是二哥喊來的人。
不對,身無分文是什么意思?
“她帶的錢在火車上被人劃了包全沒了。”蘇二勇的言外之意要不然誰管她。
蘇小玲……我才是遇得到噢。
這種情況攆她走都不行了。
“二哥,你來一下。”
蘇美蘭這事兒她得解決。
隔壁房間,兄妹倆壓低聲音討論。
“真的不是我喊她來的。”
“她去公社報名的?”
“報個鏟鏟的名,公社蔡鄉長說什么服裝廠關廠長是騙子,壓根兒就沒招人。陳二妹找賴佳佳,她懷二胎來不了,陳二妹跑來問我們,她想來我們就帶她了。誰知道陳二妹婆家人嘴巴多說出去了,三嬸知道了非讓我們帶著她,我們不帶呢,她自己買了火車票跟上來了。”
“蠢得很,在火車上非要去擠要找座位,結果包被劃了,身上帶了兩百多都被偷了,一路上吃我們的喝我們的,現在只好粘著你了。”
蘇小玲一聲嘆息,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要不是看在同一個爺爺的份上,直接讓她滾蛋。
“二哥,別給她說這店是我和俊哥在管,她要干就干,不干我送她去服裝廠那邊去。”
“會不會給你添麻煩?”
“二哥,你現在才想起會不會給我添麻煩是不是有點晚?”
氣笑了都。
“哎呀,我也沒辦法啊,腳長在她身上呢,火車票都是她自己買的,再說狠點,人家說大路朝天一個走半邊,當時三嬸來找我我就沒答應,然后被三嬸說了,現在搞成這樣又不能不管她。”
身無分文人生地不熟的,他好歹是堂哥又怎么敢不管,真要出點什么事兒唾沫都得淹死他。
“行了行了。”蘇小玲煩躁得很:“反正別讓她知道這飯店是我們在主事,就說我在端盤子,俊哥在采買。”
“行行行,我有分寸。”
“你們兄妹倆商量啥子?”
“我們商量每個月給我娘幾塊錢零花錢。”蘇二勇和蘇小玲被蘇美蘭的問話都氣笑了:“蘇美蘭,這個事兒你也要管?”
“關我屁事,我才不管呢。我先去洗澡了。”
抓了她的換洗衣服就往衛生間走。
“啥子人噢。”鐘慶紅也頭痛:“小玲,你看這事兒?”
“二嫂,不管她。”蘇小玲對陳二妹和二嫂道:“你倆是留在飯店做事還是去服裝廠?”
“飯店要得了這么多人不?”鐘慶紅道:“你要是為難的話,我們去服裝廠吧。”
“我去服裝廠。”陳二妹道:“我在家煮飯洗碗整傷了,我也會踩一點縫紉機,我去服裝廠熟悉點。”
“好。那二嫂呢?”
“你二哥在哪我在哪。”鐘慶紅道:“我聽你們安排。”
“二哥……?”
“我聽你安排。”
蘇小玲早就想好了二哥二嫂來干啥,只是還是要征求一下她們的意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