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我要去我要憑自己的本事去,我不依靠他們任何人。”
“有志氣。”要不是手上端著靈的,趙浩然都想在他稚嫩的就肩膀上拍兩下了:“小孩,其實你如果要出國的話,我也可以幫你的,我每個月都飛來飛去的,國外我熟著呢。”
“不用,謝謝。”
高安福看到掌壇盯了他們兩眼突然意識到這是在當孝子,也相當于是在“上課”,上課是不能走神的,這樣悄悄說話是大不敬的行為。
再之后,趙浩然沒話找話說,高安福一律不答復一律不吭聲。
“你這小孩也太無趣了點。”
一場道場做下來,趙浩然感覺自己腰酸痛疼手伸筋。
“這玩意兒我還要端多久,端到什么時候是個頭?簡直是在受罪,我寧肯做很多的工作也不愿意干這種活兒。”
“趙浩然,你那張嘴就不能說幾句好聽的,吉利的話嗎?”杜紅英正巧路過聽到了趙浩然的話氣得不輕:誰家好人愿意干孝子的活兒呢?
“嘿嘿,媽,沒事兒沒事兒,我是屬于牢騷要發活兒要干的類型,你不要生氣,生壞了身體沒有人替你疼。”
“不要老娘生氣你就爭氣點,閉上你那張嘴。”
“好好好,我不說了我不說了。”
趙浩然做了一個拉鏈的動作,示意他的嘴就這樣封上了,不會再亂說話了。
杜紅英無奈的翻了一個白眼:兒子與兒子間差別是真的挺大的,趙浩宇從來不會這么不著調,趙浩然則是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我不可靠”的氣息。
就他這樣的人,還能將公司做得很好,經常聽見趙二叔夸獎他。蘭勇也對趙浩然佩服得五體投地,說他投資的項目做的方案都很贊,自然也都很賺。
“你叫趙浩然?”
等杜紅英走后,高安福好奇的問。
“對啊,趙浩然,怎么了?為什么要這么問?”
“剛才我聽掌壇念的孝子高思文高志遠;孝媳文君蘭杜紅英,孝孫高浩宇、高浩然……”高安福很是不解,怎么這會兒又變成了趙浩然了。
“哎呀,名字嘛,一個代號而已,你知道我有多少個名字嗎?”
“趙浩然,如假包換。”高安福就看著趙浩然顯擺的掏出了自己的名片遞給他:“我媽說,我爸姓高,爺爺也同意我們不姓高了,所以我們兄妹五人就改姓趙了。只不過,在這兒我得姓高。”
誰家外姓會給人端靈,那必然姓高才有這個資格。
“原來是這樣啊。”高安福點頭表示明白。
同時更明白了血緣關系有多重要。
唯一的傻子大哥都不在了。從此以后,高家的門楣就只有他一個人挑起這個大梁了。
高安福越是想明白了這個問題,越覺得孤單得可怕。
但是,他是少年了,受過多少委屈都是只能默默的咽回去,有些苦有些累都只有自己生扛。所以,往后的日子他不要羨慕別人,他有的別人不一定有;他沒有的,別人或許會有。
“小孩,你是不是對未來生活很迷茫啊?”趙浩然看出來了,這孩子年紀雖然小,但是心思很重。
高安福沒吭聲。
能不迷茫嗎?他從來沒有一個完整的家。
“別擔心,你到時候可以跟著我們一起去京城。”趙浩然道:“真的,到時候我罩著你,絕對沒有敢欺負你。”
“謝謝,我現在在學校也沒有人能欺負我。”
高安福說的是實話,他骨子里的倔強不愿意寄人籬下。
“沒事兒的,別怕,我老媽都說了要帶你去京城的。”趙浩然道:“記住了,到了京城打我電話,我帶你去吃好的。”
“嗯,謝謝。”高安福真沒料到一個沒有任何血緣關系的幺娘居然在替他的未來打算。
是啊,爺爺沒有了,奶奶肯定就要回孫家了,他只有自己一個人一個家了。
幺娘卻在為她操心了,這個幺娘真是太好了。
高安福對杜紅英那叫一個尊重。
兩人正聊著,掌壇又敲起了鼓。
“上班了,走起。”趙浩然彎腰將桌上的靈端起:“師傅,這個玩意兒還要做多久?”
“做到夜里十二點。”掌壇早就注意看這個大孝孫子了,這造型真的好獨特啊,頭發比女生的都長,還是卷毛,若不是聽高安福喊他哥哥,大家都覺得他是女的。
真的,有些女生都沒他那張臉好看,都說通安村出人才,想不到男的也出彩。
“這么晚?”趙浩然又一聲哀嚎:“媽,媽,媽……”
杜紅英以為有什么急事,連忙跑了出來,一眼看到趙浩然正在掛電話。
“什么事兒,鬼叫什么?”
“媽,這個說要端到十二點,我可不可以和弟弟換著端?”
“你這么高高大大的一個大小伙子都喊惱火,這個弟弟才多大點,你還要讓他去端靈。”杜紅英氣得捶了兒子一拳:“給你說多少次了,再苦再累都給老娘堅持干完這么一天,你爺爺把你爸爸撿回來了,他也這么愛你們,你給我死撐著不許半途而廢。”
“是是是,死撐著,不能半途而廢。"趙浩然一聲哀嚎:”下次我再也不要這個特殊待遇了。我這么老實的人,太容易吃虧了。“
什么東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