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石總,風光得無兩。
“可是,我一進家門,你們知道我看到了啥嗎?”
母女倆臉都紅了。
“野男人,野男人和她睡在我的床上。”
好吧,實錘了!
李紅梅玩得也太花了點。
“嬸子,嫂子,也是我這些年走南闖北見多識廣,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了,要不然,那天就能出人命了。”石柱把拳頭捏得緊緊的:“我這力氣嫂子你們是知道的,兩三下錘死一個人應該沒問題。”
“犯不著,犯不著。”母女倆大驚失色:“真要鬧出人命了,你的下半輩子就毀了,娃娃些也跟著受罪。”
“可不,為了娃娃,我生生的將這頂綠帽子忍了,偏偏,她還不知收斂,最近又和一個打牌的給勾當上了,經常開著車子回縣城打牌。”
杜紅英一聲嘆息,看吧,她猜對了!
“我石柱,在商場上人家都說我精明得很,誰能想到,我頭上綠油油的一片啊?偏偏,這么精明的我,卻不知道該怎么辦?”石柱懊惱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將頭埋在了兩膝之間:“我原想著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將日子過下去,誰知道,她變本加厲,還不停的指責我,說我對不起她了。”
“石柱,嫂子問你一句話:你有沒有問題?”
杜紅英一直堅信無風不起浪,李紅梅這樣做肯定是有原因的。
“嫂子……”
“如果你想解決這個問題,如果你信任我,實話實說。”杜紅英道:“我不能只聽片面之言,這個就像紅兵把脈看病一樣,總得找到病因,找到癥結所在。”
“嫂子,我那是酒后失態了,我……”
所以啊,都有問題。
用石城的話說:兩口子沒有一個是好人!
“那是三年前的事了,我承認是我自己不小心被人裝了套,鬧到她面前了。”石柱道:“我都承認自己錯了,我所有的錢都交到她手上了,但是她就是過不了那個坎,總拿這事兒來說事兒。”
“我原本就覺得對不起她,就很內疚,總想著彌補,結果她是變本加厲,從不松手,和一個理發的搞到了一起,還被我逮了一個正著。”
杜紅英能說啥?
“她是見我和哪個經銷商,哪個銷售員說一句話都要鬧騰,說我又怎么怎么了;隨時跟著我,又不會說話,還要拖后腿……”
“離開了她的視線就要詢問,就像逮壞人。”
“我受夠了,就和她約法三章,你不管我我不管你,各管各的。”石柱道:“我知道自己有錯在先,我在彌補我在改變,但是她不依不饒變本加厲……”
“那你們沒想過分開過?”
這對歡喜冤家啊,這緣分應該是到頭了。
“她不同意,說她丟不起那個人。而且她說若是離了,我會娶小老妖精,娶小老婆,對孩子們不好了,所以就算是死也要拉著我一起合葬,不給我機會……”
這確實是李紅梅干得出來的事兒。
而且她也明確給自己說了的她的想法。
“就這樣鬧啊鬧啊,鬧了三年了,嬸子,嫂子,我一個大男人,在外面是一點兒面子都不給我留。”石柱懊惱得很:“我真的不知道,她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不管我做什么事兒,她都要拆我的臺,說我這樣不好那樣不好。”石柱氣笑了:“我石柱是不好,但也不是她說的那般不堪啊。我犯了一次錯,她就揪著不放;她被我抓了現形,還說是被我逼的。”
“我也曾說過分開過,孩子們都歸我管,我給她我收入的一半,她死活不同意。”石柱道:“看樣子,我們是要一輩子不死不休了。”
說完摸了一下自己被抓傷的臉,無奈又苦澀的笑了笑。
看到這樣的石柱,陳冬梅和杜紅英都替他心累。
杜紅英想起了高志遠說過的一句話:男人得管住兩巴,就感覺好有道理。
這才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呢!
李紅梅也是無語得很。
男人錯了一次,她就要報復回去。
就是把男人的缺點放到放大鏡下無限的放大,心里有一個疙瘩沒想過要解開,而是繞啊繞啊越繞越大,生生的將兩人困住了。
“就真的沒有辦法解決了嗎?”陳冬梅都聽得心焦:“你倆都是我看著長大的孩子,都是好孩子,你們剛結過婚時多苦啊,這么多年都熬過來了,怎么就……”
“嬸子,人大約是會變的吧。”石柱道:“可能我不再是當初的我,她也不是當初的她了。”
“你們這事兒鬧得,老的和小的咋辦啊?”
“我也沒辦法了。”石柱道:“我就想不通,在這大好的日子,她連演戲都不想演一下了,都不知道氣的是誰的爹娘,丟的是誰的臉?”
又抹了一下臉上的傷痕,自嘲的笑了笑。
“又大約真的是丟了我的臉吧,我明天下午還有一個西南地區經銷商大會呢,我還得上臺發言呢,這鬼樣子上臺,呵呵……”
這臉,丟大了。
“要不,你包個紗布吧。”陳冬梅出招:“對外說生了撐耳寒。”
撐耳寒就是流行性腮腺炎,西南地區經銷商云聚,說得了流行性腮腺炎?
人家還敢靠近你?
娘可真會出主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