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很難掉自己的朱砂痣。
比朱砂痣更難以忘懷的,是死去的朱砂痣。
陸晚晴雖然死了,但依舊占據著蘇承安的心。
林月茹知道,自己永遠也不可能比得過一個死人。
但.....恐怕沒有一個男人,能夠容忍朱砂痣給自己戴綠帽子,還生了個小野種。
一想到陸晚晴很可能背叛了蘇承安,林月茹就想笑。
林月茹走到臥室,從蘇承安的大衣口袋里摸出一個藍色的香囊。
藍色香囊已經很破舊了,邊角磨損得厲害。
這個香囊是陸晚晴給蘇承安繡的護身符。
蘇承安用了很多年,一直都舍不得丟。
林月茹面無表情地打開香囊,從里面取出一縷黑色秀發。
在帝都,女孩們縫制香囊的時候,都會往里面放一截自己的秀發。
據說這樣能替自己的心愛之人擋災。
林月茹小心翼翼地取出幾縷發絲,用塑料袋封了起來,然后再把香囊系好,放回原位。
之后,林月茹悄悄命人將陸晚晴的頭發送去鑒定機構,跟小流星的dna進行比對。
等鑒定結果一出來,所有人都會知道陸晚晴背叛了蘇承安,還在外面跟人生了一個野種!
...........
斗轉星移,晨光初破。
轉眼就來到了第二天。
陸長青照舊喊小流星起床,要送她去上幼兒園。
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灑下斑駁的光影,小團子還撅著屁股,趴在柔軟的被窩里。
小家伙的腦袋擱在小枕頭上,臉上肥嘟嘟的小奶膘,隨著呼吸起起伏伏。
陸長青看得手癢,忍不住捏了一把。
手感滑嫩嫩的,軟軟彈彈。
“啪!”
陸老太太伸手打了陸長青一巴掌,嗔怪道:
“不要總是揪小孩子的臉,揪多了,小孩子睡覺會淌口水。”
陸長青翻了個白眼:“你怎么跟護崽的老母雞一樣,兇巴巴的。”
說完,他又揪了下小流星的臉蛋。
小孩子的臉蛋肉嘟嘟,像剛剝殼的雞蛋一樣嬌嫩。
揪一下,會發出啵得一聲輕響。
臉上的小奶膘顫巍巍的。
可愛又好玩。
“啪!”
陸老太太毫不客氣地又賞了陸長青一巴掌:“都說了,不準揪!”
陸長青小聲嘟囔,“兇巴巴的老母雞!”
陸老太太沒好氣地回懟道:“呸!你才是老母雞,我要是老母雞,那你就是小雞仔!”
床上的小團子睫毛輕輕顫了顫。
“唔,什么小雞仔.....”
小流星揉了揉眼睛,模模糊糊地打了個哈欠。
她懵懵地看著陸長青和陸老太太,“舅舅,外婆,咱們早上吃小雞仔嗎?”
陸長青:“.......”
陸老太太:“.......”
別的小女孩聽到小雞仔,第一反應都是帶回家當寵物養。
只有小流星,第一反應是把小雞仔吃掉。
“嘿嘿,星星愛吃小雞仔,炸得焦焦的,脆脆的,香香的!”
小流星眼里滿是興奮。
一提到吃,她嘴角的哈喇子都流下來了。
陸長青無奈地揉了揉小流星的腦瓜子:“星星,趕緊起床啦,等會要送你去幼兒園。”
小流星一聽說要去幼兒園,一骨碌從被窩里爬了起來。
幼兒園里有好吃的卡通飯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