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青走后,小流星一個人蹲在樹下,呆呆地看著地上的小螞蟻。
小家伙縮成一團,小小的一只,背影有點落寞。
陽光透過綠葉的縫隙,在地面投射出斑駁的光影,灑了一地的碎金子。
小流星細膩的雪粉色皮膚,被碎陽照得幾乎透明,她脆弱的像金陽下的雪孩子,仿佛曬一會就融化了。
大耳朵噠噠噠跑到小流星身邊,然后用毛茸茸的嘴筒子戳了戳她。
小團子抬起頭,她的眼底氤氳著水霧,睫毛濕漉漉的,眼眶紅紅的。
她剛才是在偷偷哭泣。
大耳朵從嘴巴里吐出一塊漂亮的鵝卵石,蹲在地上沖小流星搖尾巴。
“汪汪汪!”
【大耳朵:好看的小石頭,送給崽崽。】
小孩子都喜歡好看的小玩意,大耳朵撿的紅色鵝卵石光滑圓潤,漂亮得像紅瑪瑙。
小流星的注意力一下子被漂亮的鵝卵石吸引了。
“哇!好漂亮的小石頭,崽崽你在哪里找到的?”
小流星伸手撿起鵝卵石,迎著光亮細細打量,紅潤的小石頭被光線照得有點透明,好看極了。
大耳朵扯了扯小流星的褲腳,示意她跟自己走。
一人一狗來到了小花園,小花園剛被翻新過,小溪里鋪上了五顏六色的漂亮鵝卵石。
“哇!好多漂亮的小石頭!”
小流星眼睛亮晶晶的,她連忙脫下鞋襪,提起裙擺跳進了小溪里。
溪水不深,只到小流星的腳踝,小家伙的腳腳白白嫩嫩,玲瓏小巧的腳指,泛著晶瑩的玉粉色。
水底鋪著鵝卵石滑溜溜的,小家伙彎下腰,撿起了漂亮的鵝卵石。
“這個給舅舅,這個給子凌哥哥,這個給子昂哥哥,這個給爸爸......”
小團子一邊開心地踩水,一邊撿小石頭,玩得很開心。
大耳朵就蹲在岸邊吐舌頭,時不時搖搖尾巴,它無比認真地盯著小流星,眼神中流露著深深的不舍與眷念。
崽崽還沒有長大,還這么小,柔柔弱弱的。
萬一它死了之后,有人欺負崽崽,可怎么辦呀。
大耳朵耷拉著耳朵,低低嗚咽了兩聲。
它還想陪著崽崽長大,就像當年陪小主人長大一樣。
沒一會,小流星就撿了一大堆鵝卵石,然后用裙子兜著。
鵝卵石沉甸甸的,但她一個也舍不得丟。
這些漂亮的小石頭,她還要帶給媽媽。
“曦曦表妹,你看她,她居然撿了一堆破石頭,還寶貝的不得了,沒見識的土貨。”
王飛宇看到了在小溪里撿石頭的小流星,扁著嘴嘲諷了幾句。
蘇景曦冷哼一聲,“嗯,她不僅土,還野蠻。”
說完,蘇景曦轉頭看向王飛宇,看向他被小流星咬傷的耳朵,軟聲問道:
“表哥,你耳朵還疼嗎?”
王飛宇抬手摸了摸耳朵上的創可貼,“嘶......疼!很疼!”
小流星剛才咬人發了狠,要不是缺了幾顆牙,她能把王飛宇的耳朵咬個對穿。
王飛宇氣憤地瞪了小流星一眼,“狗東西!”
“汪汪汪!”
耳尖的大耳朵聽到王飛宇在咒罵小流星,瞬間化作一道流光,從草叢里竄了出來。
它四爪抓地,身體緊繃,呲著交錯的犬牙,發出警告的低吼。
“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