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美芬停止的脊背軟了一下,眼角也在抽搐。
“司韻你怎么變成你這樣,我是媽媽,我怎么可能,我養你二十多年,我怎么可能不愛你,不在乎你,你為什么就是不肯服軟,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跟我作對,我對你那么好!那么好!”杜美芬聲嘶力竭的質問道。
司韻看著她猩紅的雙眸,看著她身旁司綿綿幸災樂禍的嘴角。
“因為我貪心吧,已經到手的東西,都被人給搶了,我當然不樂意了。”司韻回答。
眾人一愣,然后便是那種‘看吧,她終于露出狐貍尾巴’的神情。
“你!你這么多年的乖巧都是偽裝的嗎?不可能,你明明那么聽我的話,司韻,我說了,屬于綿綿的,你還給綿綿,我們的關系不會改變,你還是可以留在司家的,你為什么要這樣冥頑不靈,難道非要我,非要我……弄死你嗎?!”
這幾個字說完把杜美芬自己的內心都給驚嚇道了。
但,司韻卻沒有半分觸動的神情,這更讓杜美芬心慌,什么時候,司韻對她的話毫無情緒可言了。
“我說過了,我是孤兒院出來的,趨炎附勢,審時度勢,眼力勁都是我們這些孤兒必備的,司夫人,我們這些孤兒院出來的孩子,您知道最怕什么嗎?”司韻問去。
杜美芬微瞇著眼,所有人都勾著頭等著答案。
“怕再被拋棄啊。”司韻說出了顯而易見的答案。
“我說了,司家可以留下你。”杜美芬一副賞賜的神情。
“nononono!這種話,哄過去的司韻還行,那個聽你話信你話的司韻,真的還行,但現在,司夫人當你說出我不再是你女兒的時候,我就知道自己又要被拋棄了,所以我現在能為自己爭取的,我當然要死死的攥在手上,否則這么多年的苦心所得,豈不是付諸東流。”
“你說什么!”司觀城坐不住了,因為就在兩個小時前,他們都收到了遺囑。
司城集團,司韻繼承了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和衡之一樣多,比他們夫妻兩人都多,司城集團除了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給了股東外,百分之八十在司家人手中,而現在,他跟杜美芬只有百分之二十,另外的六十在司韻和兒子司衡之手中,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想必奶奶的遺囑你們都看到了,除了司城集團的股份,司城繡房從今天開始直屬我個人百分之百所有,且與司城集團從即日起剝離開,它本來就是奶奶個人的工作室,這么多年來都是分開財務,掛名給的司城集團,應該沒有任何的財務爭議,以后司城集團召開董事會需要我的出席的話,我會去,其他的,請司城集團的執行總裁別忘了每年給我的分紅。”司韻一字一句的說來。
“荒唐!這是我司家的產業,怎么可以給你一個外人!”
“是啊是啊!”
“……”
“吵夠了嗎?”司韻問。
眾人不爽著,司韻緊跟著來了一句。
“是不是證明我是司家人就可以讓你們閉嘴了?”
“笑話,你都簽了斷絕書,你怎么還是我司家的人!”
“你現在想反悔,晚了!”
“司韻,司家現在就是告你,你也得把這些吐出來,當初綿綿沒回來,老頭老太太才把這些給你,現在綿綿回來了,這都該是司家親孫女的,你算什么東西!”
“對!”
“……”
眾口鑠金,司韻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罪無可恕了,直到看向司觀城那回避的目光時,司韻才想起來,自己是個什么東西。
“都給我出去。”司韻很累,輕描淡寫的說了這么一句。
這些人跟沒聽見一般,繼續罵著。
司綿綿突然走上前,走到司韻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