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讓我帶他弟弟走,他,他的手顫顫巍巍地指著紀寒蕭。”
司韻說完都覺得喉嚨在發緊發痛。
老太太身體軟了一下,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般,又蒼老了不少。
司韻猶豫中再度開口。
“只是我還沒來得反應,我也被人從后面打了一下,再醒過來,就是我之前跟警察說的,我被煙嗆醒了,本能想要跑,被人從后面拉住褲腳,然后我看到了紀寒蕭,手拽進不肯松開,我就拉著他往外跑……再然后我們就昏倒在門口了,我醒過來的時候,所有人就跟我說,是我記錯了,奶奶也不讓我再跟被人提,這些年,我時常還會夢到,我有時候會想是自己被嗆得記錯了嗎,可我不敢問我奶奶。”
司韻的話讓老太太慚愧了。
“是我們要求的。”老太太回答。
司韻看過那份協議,當然也知道。
司家從紀家拿了那么大一條生產線,從籍籍無名的司家小作坊變成了現在的司氏集團,司韻突然想起來奶奶要臨終之前跟她說的話。
“司氏集團就是給你,也情理之中。”
現在看來,好像確實是她給司家帶來了這么大的一次機遇,才有了現在的司家。
這要是讓司觀城知道的話,司韻不禁內心笑了笑,想到司觀城一口一個她有什么資格繼承司氏集團……真是莫大的諷刺。
“丫頭,小煜當時……”老太太拉住她的手。
“當時沒有再發出來任何聲音嗎?”
老太太問她。
司韻思緒被打斷,被這么一問,愣住了。
是啊,被打昏的是她,可是那個受了傷的孩子,明顯是還有意識的,雖然頭上傷口很重,但似乎并沒有完全昏過去,他昏過去了嗎?
如果沒有昏過去,為什么不開口繼續求救呢,而是在她起身向外跑的時候,只有紀寒蕭突然抓住了她的衣角。
“我不知道。”
是真的不知道。
她現在突然背脊發涼,有些不敢去想了,畢竟,畢竟當時那種情況,人之本能,她只顧自己跑了,如果不是紀寒蕭拉住她的衣服,她甚至都來不及救紀寒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