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猛地瞪大了雙眼,眼淚還掛著呢。
“嫂子,為什么你也這樣說?”
司韻笑了。
“那還不是你這個丫頭,你是很典型的外熱內冷的人,一旦你真的很親近一個人的話,你根本不會那么嘰嘰喳喳地圍繞著他,大多時候都是默默無聞地做著事,你家老大跟我說,他對你一開始沒什么印象,后來發現你總是那個無條件給他做數據,做整理的小丫頭,明明很需要錢,卻還是在最困難的時候,一句不吱聲,你是堅韌的女孩,但反差會讓人難以接受。”司韻直言。
笑笑不解。
“我只是在做我應該做的事啊,那家伙到底哪里不滿意,他說我不關心他,嫂子,連老大都能看得出我的付出和努力,他為什么看不到,他眼瞎嗎?”笑笑負氣著。
司韻笑死。
“那是因為你老大又不是把你當作女人,當作心上人啊,不知道當局者迷嗎?晉安陽是個外冷內熱家伙,被你一開始那么撩撥,早就習慣了你熱情,結果你熟悉了,反而對人愛答不理,你說他能不多想嗎?”
笑笑被反問的啞口無言,悶悶地坐在那。
“嫂子,我是不是不適合結婚,不適合親密關系?”
司韻捧著她的臉。
“當然不是,笑笑,你愛他的話,至少要跟人家說出來啊。”
“我,我說不出口。”要是玩笑,她真的能說出口,愛老大,愛嫂子,甚至愛瓜子小布阿印他們,她都能說出口,唯獨面對晉安陽,那三個字很難,很羞恥。
比答應他的求婚更需要勇氣。
司韻像是明白了,這丫頭與其說灑脫,不如說,她把自己內心的城墻砌得太高了。
“說出那三個字,仿佛代表著我再沒有一件武器一樣,我不確定真的有一天他不愛我了,或者不需要我了,我還能像十多年前一樣,堅定起來。”
笑笑坦白。
門口被紀寒蕭推進門的人,滿眼心疼地走近。
笑笑看著這家伙。
“你怎么來這了?”一邊說著,一邊胡亂地擦掉眼淚。
司韻繃著臉。
“你不要跟笑笑結婚了?”
“我冤枉,是……”晉安陽解釋的話都沒說完,看著笑笑紅彤彤的鼻尖,聲音啞了。
“給點空間給我和她談談好嗎?”晉安陽開口。
司韻想說什么被紀寒蕭拉著走了。
“關你什么事。”
司韻被懟得無言以對。
客廳里。
晉安陽蹲在她跟前。
“我錯了,笑笑。”
笑笑不想跟他說話。
“我是個大豬蹄子,是我情商不高,是我的錯,你一走,我整個人都慌亂了,那房子,沒有你,我一刻都待不下去,所以我馬不停蹄地跟著你來了,我想,我真的離不開你這個壞丫頭了。”晉安陽不夠灑脫地說來。
笑笑抬眸,看著他浸紅的雙眸,喉嚨也發緊了。
“你混蛋。”
“是,我渾蛋,我竟然不知道你這么愛我。”
“誰愛你啊。”笑笑不承認。
可方才她在屋里的那些話,晉安陽一字不差地聽見了,他真的無法形容自己現在的內心有多激動,他怎么能懷疑這個丫頭是沒有心的呢。
“嗯,你不用愛我,以后,以后我愛你就行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