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辛避開他目光,低頭,紅唇輕闔。
身體的每一處,都沒有放棄細微的掙扎。
“皇上,皇上……”她似乎不知道叫什么,只能叫晁百京。
雖然不想承認,可晁百京被她這么軟聲叫著很享受,心里仿佛都有個地方塌了一角。
“叫朕做什么。”
晁百京又輕飄飄松開了手,臉色喜怒無常,仿佛剛才抱著她不撒手的人不是他一樣。
溫辛垂眸,睫毛顫抖如蝶翼,
不和他對視,在得到自由后,第一時間往右側退了一大步,將距離拉開。
晁百京沉眸看著她的動作。
“這么怕朕?”晁百京玩味地說,“怎么這么長時間都不長膽子,還這么膽小。”
溫辛不說話,只是一個勁地往后面躲。
這不禁讓晁百京想起之前每日溫辛看到他都會笑。
溫和柔秀,望著他笑。眉眼間的笑意,都要化作春水醞釀開了。
和現在產生極大的反差,哪怕薄情如晁百京,都情不自禁地緊緊攥起了拳頭。
有一股難言的情緒從心底騰起,瞬間侵占他的全身,令他周身的血液沸騰,卻又讓他整個人如同被定住一般,立在原地一動都不能動。
溫辛仿佛真的在這么長時間內認清了自己的身份,不敢再越界一步。
可晁百京已經見識過了她的溫柔小意多么的令人沉溺,又怎甘心溫辛這般不聞不問。
晁百京輕聲哄道:“那日是朕說話言重了,你想要什么,朕都可以滿足你。”
站在他面前的溫辛,墨鬢瓊腮,發絲慵懶地披散,更多幾分柔媚感。
抿唇瞥眉,似有萬般愁緒,卻不知她心底惡意翻滾,諷刺連連。
嘴上說著:“臣妾什么都不想要,臣妾只想……只想著皇上能多來芙蓉殿坐坐。”
如此小心翼翼,仿佛生怕多說錯一個字,再次惹惱了他。
他唇角掀弄起淡淡的嘲諷,后宮女人那點兒小伎倆,他看得清清楚楚。
晁百京自上而下望著溫辛雪白絕艷的小臉,被她咬出淺淺牙印的唇肉,心里略略一動——他不知道該說這溫辛真的什么都不求,還是不敢求。
但正是她這樣好哄,才令晁百京更想要試探她底線在何處。
他的大手帶著炙熱的溫度,去撫摸溫辛白膩的臉,能明顯感受到她身體的顫抖。
女人黑發如墨,膚白,唇紅,修長的脖頸如同優雅的天鵝,穿了一件單薄的緋色舞衣,出若隱若現的雪白色的肌膚,散發著淡淡而誘人的馨香。
一片雪白的皮膚倒映在他眸底,他喉結滾動,身體緊繃。
晁百京已然染上欲色的墨瞳落在她鎖骨上,“你就這么喜歡朕嗎?”
溫辛毫不猶豫地回答:“臣妾心悅陛下。”
晁百京輕嗤,像聽到好笑的笑話。
但不可否認的是心里的確有幾分愉悅。
他抬起手,捏住她的下顎,迫使她看著他。
“哪怕朕不喜歡你,哪怕朕只是因為你這張臉,你還喜歡?”
他嗓音嘶啞富有磁性地蠱惑她,“你愿意自甘墮落當做你姐姐的替身服侍朕嗎?”
高高在上的上位者好像就喜歡玩弄下位者的感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