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辛的皮膚本來就雪白柔軟至極,如同白玉雕塑出來的精致玉器,那些紅痕在她的身上就顯得格外的恐怖。
溫辛眼眸泛紅,似乎有些害怕他,但依舊不愿意離開他。
又害怕又依戀,眼睛里面那一點情緒全寫在臉上,一點都不掩飾,直白地坦露在他的面前。
她的目光顫顫巍巍,一時之間
靜得連彼此的呼吸都清晰可聞。
晁百京其實有一瞬間的慌亂,但是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因為他根本就沒有想真的對溫辛怎么樣,不管怎么來說他的心中只有溫嫣,對其他的女人都不感興趣。
可他望著溫辛如同蝶翼般輕輕顫動的睫毛,和那清澈見底的眼神,沒由來的一陣口干舌燥。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溫辛于他來說,不過是掌中玩物,更確切的說,只不過是代替溫嫣的容器。
他不應該給他注入一絲一毫的感情。
可是昨天他竟然要了溫辛的身子,而且今日竟然還食之未髓。
后宮中什么女人沒有?
沒有一個像她這樣的,一顰一笑都極其扣人心弦,有的時候干凈純潔得像個稚子,有的時候像個魅惑眾生的妖精,勾著人的心不上不下。
尤其是這副明明怕得要死,卻干凈又依賴的眼神,讓人忍不住的想要去摧毀她。
或者狠狠地占有她。
這種失去掌控的感覺,讓晁百京心情煩躁。
于是他故意冷下心的起身。
溫辛也跟著起身為他更衣,纖細的手指在他的身上靈活地走動。
兩個人都不說話,仿佛昨夜的火熱像一場春夢。
直到收拾好,晁百京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薄唇輕啟,冰冷又無情地道:“記得喝避子湯。”
他是堅決不允許除了溫嫣以外,有別的女人懷上龍嗣。
說完也甩袖離去。
沒過一會兒便有一個太監端著藥過來,也不離開。
墨衣趕他走,太監一動不動。
一般的人哪有這個膽子,恐怕是得了皇上的吩咐。
果然太監說道:“娘娘就不要為難小的了,皇上特意吩咐娘娘要一口都不能浪費地喝下。”
直到親眼看見她喝了下去才離開。
溫辛眼底那抹紅意消失不見,取而代之是無盡的冷漠。
她彎了彎唇,嘴角露出一抹嘲諷的笑意。
晁百京真是一點都沒有變,嘴上說的只愛溫嫣一人,身體卻格外的誠實。
墨衣這個傻丫頭還當真了,直接被氣哭。
溫辛不由得被她逗笑了:“你哭什么?”
“奴婢哭小姐嫁錯了的人,皇上怎能如此,如此羞辱小姐,都怪奴婢沒有用,嗚嗚嗚……”
墨衣哭得難過得不能自己,沒有發現自家小姐正在笑盈盈地望著她。
墨衣從小就跟在她身邊,經歷了這么多還是一點心眼都沒有長,只有赤膽膽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