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辛咬緊下唇,好一會兒,才說:“皇上是天下之主,后宮佳麗三千,臣妾不敢奢望。”
裹著灼熱怒色的大掌,毫不憐惜地掐住女子纖細盈軟的腰肢,隨之將人抵在了最里面。
溫辛半個身子都探在了窗外。
雨水滴在她的頭發上,還有她的臉上。
晁百京箍起她下頜,迫使她抬頭。
冷怒陰沉的黑眸,逼視著女子帶著慌亂驚惶的清眸。
“你真的是這么想的?”
他動作帶著怒氣,用力捏著溫辛的下巴,笑得冷肆,“你就這么愿意和別的女人分享朕嗎?”
溫辛垂下眼皮,緊抿著唇,不去看他。
似乎被她這種態度激怒。
晁百京眉眼陰沉,長指摜住她下頜,冷冷欺身逼近,低頭便要吻下來。
溫辛猛地偏頭,堪堪避開他的吻。
細嫩柔白的指尖倏地攥緊,蜷住他的衣襟,嗓音發緊,哪怕強行壓抑,都遮不住尾音的輕顫。
“臣妾沒有辦法眼睜睜地看著姐姐就這么病著,皇上不是最在意姐姐嗎?難道皇上要眼睜睜地看著嗎?”
說到最后一句,語中已有哽咽。
風吹起了她的發絲,如羽毛一般地拂過他的臉上,帶來了一陣飄飄的香,男人背對著燭火,高大的身影擋住了所有的光線,令人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晦暗不明。
溫辛的臉被風吹得發白,整個人都搖搖欲墜,又長又濃密的睫毛像翩翩欲飛的蝴蝶。
晁百京的手一分分加力,直到女人因為疼痛眼眸彌漫出生理性的故事。
他闔上雙目,良久才道:“朕隨你。”
說完,男人放開了她,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人一走,溫辛就迅速把窗給關上,拿了條柔軟的布帛擦了擦頭發和臉上的水。
快步往暗處走去。
男人微闔著眼,身形高大修長,幾乎快要與黑暗融為一體,站姿平常而刻板。
女人還在喋喋不休,“你知道剛才有多么驚險嗎?要是我們倆被發現了怎么辦?你剛才還想走出來?晁燕涼你太莽撞了!”
晁燕涼的干燥的薄唇不耐地抿起來,拉成一條冷淡的直線,“他剛才想親你。”
溫辛一僵。
完了,這個男人又開始發瘋了。
“他……”
下一瞬,嘴上突然被柔軟白膩帶著香氣的手給捂住了。
溫辛想都不想地道:“沒有親過,沒有人親過我,就只有你一個人親過我,也只有你一個人摸過我,滿意嗎?”
晁燕涼的喉結滾動了一下,鼻尖滿是香氣。
他的心臟發出一陣詭異的嗡鳴,雖然只強烈地沖撞了三五下,但那余溫在他胸腔徘徊,經久不散。
溫辛說完,也覺得蠻奇怪的。
氣氛變得有些詭異。
但她也不得不這么說,不然這個男人發起瘋來還不知道要做出什么喪心病狂的事情。
溫辛突然覺得應付晁燕涼,比應付任何人都還要累,還要費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