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辛眼睛看著前方,嘴巴小聲地迅速說:“你別這么看著我,收斂一些。”
晁燕涼像是沒有聽到似的,還一直盯著她,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兩個人的奸情。
這么多的宮人面前,溫辛還真的不能把他怎么樣,甚至連話都不敢多說。
不一會兒,福公公過來把旁邊所有的宮人都叫走了,一時之間只剩下了他們兩個。
晁燕涼這才涼涼地開口,“為何不看我?”
你說為什么?!
你一個臣子,我一個妃子,你看你說這話合適嗎?
溫辛都想罵出聲,但是她忍住了,假裝沒有聽到。
晁燕涼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也跟著冷了好幾度,“說話。”
溫辛無可奈何,轉頭去看男人俊美冰冷的臉,“大庭廣眾之下,我們倆說這話不合適。”
晁燕涼眼睛都沒眨一下,“為何不合適?”
溫辛抓狂了,懷疑他這是在裝傻。
不合適,你說我們倆為什么不合適?
雖然現在沒有人,也不知道晁百京到底在耍什么花樣,越是這樣不確定的時候,越是得要按兵不動。
晁燕涼說的每一句話都語出驚人,那眼神實在是太明顯了,溫辛甚至都有些懷疑晁百京是不是察覺到了什么。
所以才叫所有人都退下去,好試探他們兩個。
溫辛抿緊唇瓣,一副拒絕和他交流的樣子。
晁燕涼深邃幽冷,邪魅森寒的眸子,深深地凝望著她。
在晁燕涼往前面走一步的時候,晁百京出現了。
他好像沒有感受到兩個人詭異的氛圍,對著溫辛親親熱熱的,摟著她纖細的腰肢,低聲說著蜜語。
溫辛臉上掛著淺淺淡淡又害羞的笑容,可內心已經開始流冷汗了。
她能感受到晁燕涼的眼神好像要吃人。
男人薄唇微抿,周身氣場陰沉駭人。
他盯著晁百京摟著溫辛的手,神色陰戾,目光冰冷如薄刃。
溫辛怕晁燕涼當場發瘋,于是只能裝作身體不適,先一步離開。
等溫辛一走,晁百京掛在臉上寵溺的笑容收回來,轉頭對著晁燕涼露出了一個意味不明的表情。
“四弟覺得馨嬪如何呢?”
這句話要是普通的臣子聽到了,恐怕會大驚失色,身為臣子,怎么敢議論后宮的妃子?
可晁燕涼的表情甚至都沒有什么變化,淡淡地吐出了兩個字,“尚可。”
一般人聽到以為只是普通的評價,但是晁百京知道,對于晁燕涼來說已經是最高的評價。
他知道他這個四弟一向是不近女色,之前他也并不是沒想過給晁燕涼的府邸里面塞幾個人,但是下場都凄慘至極,全都有去無回。
晁燕涼好像天生就少了一根情欲的筋,晁百京甚至以為他會這么一直無愛無求下去。
當然,人有弱點是最好的。
晁百京的瞳孔微沉,晦澀不明。
溫辛回了芙蓉殿,回想起剛才在箭術亭的時候,晁百京的行為很不對勁。
但硬要說哪里不對勁,又說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