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辛靠近。
晁燕涼的薄唇一軟,這次停留了很久,他剛感覺到濕潤,像小貓試探地舔舐,很快就離開了,他眼睫輕顫著撩起眼皮,震動的深黑瞳孔里是女人顫抖的睫毛和驚慌失措的臉。
愣了半晌,晁燕涼伸手去摸被親的地方,指骨蹭蹭,一直都緊繃唇角勾起來。
溫辛輕輕地說:“這下總夠了吧,你明知道這一切并不是我想的,還總是欺負我。”
那聲音又軟又嬌,聽起來像是在撒嬌,讓人的心都跟著癢了起來。
晁燕涼厭煩且沉迷于自身的不受控制,或者說他討厭一切的不受控制。
而溫辛總是能輕而易舉地支配調動著他的情緒。
如果是敵人,那這將是最致命的弱點。
晁燕涼不允許自己的身上有弱點。
晁燕涼心中冷笑,他為自己沉浸在第一次在女人的甜言蜜語中不可自拔感到鄙夷。
他又上了這女人的當,明知道她這樣是故意的。
可真實中骨骼分明的大掌,毫不客氣地扣住了那截綿軟纖細的腰肢,克制著力道,讓她不至于太疼,兩個人親密無間。
晁燕涼低眸,眼中還是冰冷的,聲音低沉,“吻我。”
溫辛遲疑了一下,在男人淡漠的目光下,抬起下巴,再次吻上了男人冰冷干燥的唇。
這次并不再是簡單的摩擦,她也許是第一次主動的親吻,青澀得完全不懂得章法,只能笨拙地胡亂蹭著,亂七八糟。
可就是這么一個亂七八糟的吻,讓晁燕涼的呼吸一滯。
握著她腰身的手掌倏然一緊。
他垂眸靜靜地看著她,淡漠的眼中慢慢地涌動著洶涌的情緒。
也許是羞恥,或者是害羞,溫辛的眼睛閉得很緊,纖長濃密的如同蝶翼般的睫毛,像是被雨水擊打的花瓣,顫抖得厲害。
她這副青澀的樣子取悅了晁燕涼。
掐著她腰肢,后頸被一只手禁錮著,那手要比她的手大上很多,覆蓋上她后脖頸的軟肉,帶著強迫和占有,是一個絕對掌控的姿勢,讓她根本就無法逃脫。
頃刻間反客為主,奪回主動權,狠狠抵開她唇齒,過分地深吻下來。
“唔……”
溫辛整個人都往后面縮,但是她已經抵到了床上了,再躲也躲不到哪里去。
溫辛忍不住睜開了眼睛,近在咫尺的一張臉,俊美又深邃得令人頭暈目眩,那狹長如同深淵一般的眼眸,此刻清晰地倒映著她的神情。
眼角汪汪地含著水,暈染的眼角,涂抹上了艷紅,像是偷偷抹了一層胭脂,可憐又可愛,讓人更想欺負了。
溫辛很快就什么都想不了了,
只剩下被掠奪帶來的暈眩和窒息。
每次和晁燕涼親吻,都特別像一場博弈,沒有任何含情脈脈的過渡,只有肆意的翻攪。
溫辛根本就毫無招架之力,身體都發軟,在稍微能喘息的功夫,帶著哭腔的聲音去喊男人的名字。
“晁,晁燕,涼……”
說這三個字都艱難至極,尾音輕輕打顫。
呼吸里都是猛烈的,全是晁燕涼身上的氣息。
晁燕涼大發慈悲地松手了。
將溫辛固定在懷里讓她靠著,兩個人的呼吸都是不穩的。
溫辛可以聽到男人心臟跳動的聲音,沉沉的,悶悶的,如雷聲嗡鳴,暴雨將至。
晁燕涼深吸氣,壓住心底蠢蠢欲動的無名情愫,捏著她后頸,凝著她說:“這次,放過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