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真的好怕,你都不知道他……”溫辛似乎回憶到那天晚上恐怖的場景,不由得有些恐懼,臉色慘白沒有一絲血色,濃密的睫毛顫抖,神色惶惶的模樣,一副被嚇慌了神的模樣,“他做得有多么過分……他在羞辱我,綁住臣妾的手……”
她毫無保留,將那天晚上的話全盤托出。
到現在她似乎都沒有明白此時的狀況,天真又愚蠢。
現如今,她所遭遇的一切都是晁百京一手策劃的,是晁百京把她推進了深淵里面。
可是她不僅沒有怨恨晁百京,甚至還依戀著他,把自己毫無保留地交給他。
溫辛比任何人都要了解晁百京。
身居高位的男人,視人命如草芥,敏感又多疑,面對突如其來的任何的真情,他們的第一反應不是驚訝,而是懷疑。
因為他們身邊有太多的虛情假意,所以他們根本就不會相信任何人,也很難相信。
晁百京的一絲懷疑就可以要了人一條命。
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
不要乞求男人那些微妙的良心,如果他真的有良心,就不會爬到如今的位置,踩著這么多枯骨和血肉。
溫辛明白,往往身邊最缺什么什么,就最珍貴。
像晁百京這種人,缺的就是真情。
他已經習慣了掌控一切,也熱衷于掌控。
溫辛有的時候愿意耍點小聰明這是情趣,如果太過于聰明,那反而就過界了。
他身邊不缺聰明的女人,反而缺那種天真而又懷著一顆真心的女人。
晁百京果然無法做到無動于衷,手指微微地蜷縮了一下,盯著溫辛,表情冷得嚇人。
他也想讓自己的表情柔和一點,可是他看到了溫辛身上的那些無法掩飾的傷痕,冷寂許久的心開始詭異地涌動著憤怒和扭曲嫉妒的情緒。
他皺起眉,嘴巴張了張:“那你躲了嗎?”
他盯著溫辛,飽含惡意地道:“怎么哭得這么可憐?你明明知道,其實你拒絕,朕也不會強迫你”
把溫辛送到晁燕涼身邊的人,是他。
如今,反咬一口的人,又使他仿佛這樣把錯都歸結于溫辛的身上,就能讓他好受一下。
聽晁百京的意思,仿佛是溫辛自愿,甚至是心甘情愿下賤地爬到晁燕涼的床上似的。
溫辛的臉孔更白,她的身體也在發抖。
單薄的肩膀顫顫的發抖,艷麗絕美的臉露出一抹蒼白的笑。
“可……可是臣妾想要為皇上做點什么。”
她的語氣低落了下來,“是臣妾的錯,臣妾愚鈍,什么都做不好。”
說完話仿佛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也松開了晁百京的手,整個人都瘦瘦小小的蜷縮在一起,如獨自舔舐傷口的小獸。
晁百京頓了一下,像是被他的話給燙到了一樣。
他一直都在被人索取,有人在索取他的愛,有的人在索取他的權,有的人對他虎視眈眈,反正從來都沒有一個人說過要為他做點什么。
從來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