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渴望的語氣,好像只要晁百京一旦否認,女人便會破碎得不成樣子。
晁百京心中一動,不由地道:“當然是真的,朕從來都不騙人。”
剛才還哭得極其可憐的人,只因為男人的幾句話,便又笑了起來,如一枝開得最嬌艷糜麗的花。
實在是太好哄了,也太好騙了。
像溫柔這種愚蠢的人,恐怕被人賣了,都幫著數錢呢。
心里突然生出了一種很復雜的感覺。
那種感覺有點陌生,他不知道怎么形容,硬要說的話,他覺得心里有些發癢,酥麻的癢意短暫的麻痹了他的神經。
這種感覺很奇怪。
他從來都沒有過這種感覺,只有在溫辛身上才體會到。
晁百京想著,也許是這個女人太蠢了吧,連他都看不下去了。
畢竟他身邊從來都沒有過這么天真這么愚蠢的人,所以才會有這種莫名其妙的感覺。
這么想著才讓他的心稍微平靜了一些。
溫辛小心翼翼地把臉埋進了他的懷里。
鼻尖聞到了熟悉的馨香,晁百京幽深的瞳眸不由的猛然一顫。
他一低頭就能看到女人暴露在外面的肌膚欺霜賽雪的白嫩,如凝脂一般的晶瑩,散發著撩人的光澤。
被他掌控在一只手中的腰肢很纖細又柔軟。
不知怎的,一股燥熱迅速地在他體內如火苗一般蔓延,頓時面紅耳赤。
溫辛似乎也感受到了晁百京不穩沉重的呼吸聲,單薄的身子顫了一下。
然后往后面退了一步,離開了他的懷抱。
晁百京的手無意識地蜷縮了一下,驀然落空的懷抱讓他感受到有幾分自然。
暴露在他面前的女人臉也紅了起來,像是涂抹了胭脂一般,碰觸到他直勾勾的目光,她的臉更加滾燙,像是羞澀地轉了轉身子。
嬌俏又生澀的舉動成功地讓他感覺到了幾分愉悅。
晁百京覺得自己竟這般輕而易舉地為她失了心神,忙轉過頭去,平復著內心的躁動。
晁百京不動聲色地深吸了一口氣,問道:“昨夜回來,為何不來找朕?”
溫辛抿了抿唇瓣,露出了得體溫柔的笑容,“皇上事務繁忙,還要陪著姐姐,臣妾怕打擾到皇上。”
晁百京聞言,心中升起莫名的不悅來,明明她說的毫無錯處,可就是聽著不舒服,好像溫辛一點都不在意所以他在那個女人的殿中。
按道理來說,如果真心喜歡,心中肯定免不了吃味或者是難受。
可溫辛完全沒有,仿佛覺得他算是翻了別的妃子的牌子,也沒有什么。
溫辛不在意。
晁百京也的確是忍不住問了出來,“你難道就不怪朕嗎?”
溫辛滿眼迷茫,如實道:“臣妾怎么會怪皇上呢?皇上后宮佳麗三千,不只是臣妾,那些后宮的妃子們都也像臣妾一樣愛慕著皇上,臣妾只能一個人獨占皇上的愛?”
晁百京低語,瞳孔怪異地縮了縮,眼底黑沉沉的,垂眸語氣古怪地問她:“所以,哪怕朕夜夜去別的妃子的宮中,你也一點都不難過。”
溫辛像是完全沒有察覺到男人有些不對的情緒,還自顧自地點頭,很溫柔地說:“臣妾永遠都不會怪皇上。”
晁百京一直堅信著溫辛是愛他的,而且愛他甚至比性命還要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