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都知道晁燕涼的武功蓋世,很少有人能傷得了他。
但他的傷口看起來并不輕,恐怕當時他真的是心慌出錯,才被黑衣人給傷了一刀。
只不過當時的光線實在太過于陰暗,溫辛才沒有發現。
溫辛的臉上還沾了點溫熱的血液,但她早已無暇顧及。
溫辛副樣子落在了晁燕涼的眼里很不同。
美麗得不可思議。
他甚至都想看看女人皮肉之下的血液是不是一樣的紅,或者更加的甜美。
雪白的面上染上了鮮艷的紅,一定會帶來極致的沖擊感。
那個時候一定比這個模樣更美,光是想象晁燕涼的指尖便因為興奮而隱隱顫抖。
晁燕涼的大腦被無數個血腥的畫面充斥,一片嘈雜,讓他整個神經都陷入了混亂中。
晁燕涼的額角的青筋暴起,狀況看起來也很不好。
收回了目光,努力地克制住自己心中的暴虐和血腥。
他知道再呆下去恐怕會做出傷害女人的事情,于是晁燕涼極力的克制著,轉身想要離開。
可他那只受傷的手卻被女人輕輕地給拉住了。
明明只是稍微一用力就可以甩走的力道,卻像是被一種莫名的力量給定住了,再也走不出一步。
女人的聲音很輕,在夜色中給人一種溫柔的感覺,“晁燕涼,你受傷了。”
血水已經在地上形成一小灘的血漬,男人好像沒有感覺到疼。
昏暗的燭火下只見他薄薄的唇,微抿的弧線透出冷漠的氣息。
他轉過頭,看著女人,咬著牙,嘴里有股血腥味才讓他壓抑住想要見血的欲/望。
可是他的眼眸里并沒有倒映出女人的模樣,低沉磁性的聲線猶如寒冰。
他道:“放手。”
他的聲音依舊很冷,額頭上卻冒出了一層密密的冷汗。
晁燕涼的手在輕輕的發抖。
那不是因為疼痛,而是因為更加恐怖洶涌的情緒。
溫辛知道自己應該放手,因為晁燕涼現在的情況很不對勁,不管怎么說,受到傷害的只會是她自己。
可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非但沒有松手,反而還抓得更緊了。
晁燕涼的眼眸機械性的看著女人,面色冷冷淡淡,嘴角輕抿著,看不出什么情緒。
像是疑惑,似乎不知道這小小的女人怎么來了這么大的膽子。
“你現在受傷了,我幫你包扎。”
說著溫辛拉著晁燕涼去一處干凈的地方坐著,然后翻出藥膏。
手中的傷對他來說不痛不癢,可女人卻仿佛覺得他很痛,一點都不敢用力,很輕很輕,像個羽毛一樣來回撩著他的心尖。
很折磨人。
那一雙暗沉的沒有絲毫光亮的眼睛,看著皺著眉擔憂的女人,和周圍的一切都截然不同。
對于晁燕涼那漆黑如魅影般的眼眸,溫辛并沒有感受到里面的深意,她小心翼翼地替他抹藥,嘴上還不忘問他,“這個力道怎么樣?痛不痛?”
溫辛抬眸,那雙漂亮的含情眼只倒映著男人一個人,干凈又清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