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喃地道:“我這是在做夢嗎?”
晁百京被她這種語氣給逗笑了,貴氣逼人的臉上露出淺淺的笑容,低沉的聲音也不由自主地溫柔了下來,有意逗她,“你在夢中也想著朕嗎?”
溫辛的眼眶紅了,楚楚可憐的,“我做夢,夢到皇上不要我了。”
話到結尾,她的聲音帶著哽咽,像是隨時都會哭出來。
是為了一個縹緲的夢。
溫辛知道怎么樣才能展現出自己身上的優勢,也知道怎么才能讓他一次又一次的淪陷。
她處于如此的弱勢,就會給男人一種錯覺,仿佛他隨意的一個舉動就能掌控到溫辛的喜怒哀樂。
一字一句都能,讓她生,讓她死。
這無疑是狠狠地滿足了晁百京的掌控欲,沒有一個人能抵住這般的蠱惑。
他們把自己當成了獵人,殊不知,真正的獵人都是往往以獵物的形式展現在他們的面前。
而那些洋洋自得的獵物還沒有絲毫的發現。
晁百京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為之傾倒,還以為自己把人牢牢地掌控住。
溫辛看了一眼已經燒到了一半的熏香。
在看晁百京的時候,他的眼睛已經開始迷茫了,隨后眼睛一閉就倒了過去。
這之后的幾天,皇上都在芙蓉殿,夜夜笙歌。
其他的妃子可就坐不住了。
姚素靈是第一個坐不住的,因為她是跟溫辛最不對付的。
原本以為皇上放了這么久,沒有去芙蓉殿,應該是厭了她,畢竟那個女人也就只有一副皮囊看得過去。
除此之外也就沒有什么過人之處了。
沒想到短短只是過了幾日,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下流的法子,又給皇上勾到了芙蓉殿。
姚素靈氣得半死,她來到了朝陽宮。
如今這后宮也就只有溫嫣能和她相提并論。
溫嫣看起來倒是比姚素靈平靜了許多。
起碼表面上看的確是平靜的。
溫嫣慵懶地靠在榻上,輕輕轉動著手中的翡翠玉鐲,聽著姚素靈說著不能讓芙蓉殿的那個賤女人如此,萬一真的等她真的懷了龍嗣一切都晚了。
溫嫣眼中閃過一絲陰鷙。
她似乎漫不經心地說道,“那你有什么好法子?”
姚素靈心中早就有了對策,就是為了等她這句話呢。
姚素靈思索片刻后低聲道:“不管如何,第一步一定不能讓她懷上,我這邊有菱稂粉,只要日日佩在身上,不過一個月就能……”
后面的話并沒有說盡,但是該懂的都懂,姚素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無色無味,不會讓任何人察覺,但是如果是臣妾送過去,她肯定不會收。”
溫嫣知道這個好東西,看著眼前這個有時候胸無大志,有時候又心思格外狠毒的姚素靈。
“這還是要讓姐姐送過去,畢竟您是她的親妹妹,總比我這個外人強。”
溫嫣差點都要笑出了聲了,姚素靈真是打著一個好算盤。
雖然姚素靈這個做法很隱蔽,一般人根本無法察覺,但要是真的被發現了,這香囊也是溫嫣送的,后面也就會查到溫辛的頭上,從而她自己摘得干干凈凈。
是該說姚素靈愚蠢呢,還是該說她聰明呢?
溫嫣不冷不熱道:“你還真是好大的膽子。”
姚素靈并不蠢,腦子很快就轉了過來,也知道她自己剛才說的話很不妥,立馬急切地解釋,“姐姐千萬不要誤會,妹妹絕對沒有這個意思,只不過溫辛與后宮中的女人走得都不親近,實在是沒有法子才獻出一計。”
溫嫣也知道她沒有這個膽子,于是也就冷冷的看了他幾秒,沒有再過多追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