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鮮嫩的宮女一直都懷揣著即將飛上枝頭的夢想,雖然她出身卑微,但是因為長著一雙還算漂亮的臉,也得到過不少的好處。
但由于看不上那些,呆頭呆腦沒有任何身份的侍衛,她想要成為旁人敬仰的對象,讓曾經那些看不起她的人都對著他低聲下氣。
從一開始,柔甯想要接近的,想要得到的東西都很簡單,那就是王權富貴。
所以她才入宮。
只有這樣才能接近那些權勢。
想到這些,柔甯手指的骨節狠狠捏住。
一直忍耐著,哪怕墨衣明目張膽地為難她,也不敢反駁。
這只是暫時的,等自己有權有勢,她一定要讓曾經對她指手畫腳的人付出代價。
“想什么呢?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
墨衣的話打斷了柔甯的思緒,她立刻收起臉上猙獰的表情,換上了甜美的微笑,仿佛洋娃娃般可愛精致。
安昌王府有個大馬場,和皇宮比起來都毫不遜色。
如今大馬場很是熱鬧,塵土飛揚,兩三個男人騎著千金難買的汗血寶馬策馬奔騰,意氣飛揚。
像是一種無形中的比拼,兩三個人都卯足了勁。
為首的男人看起來并不像那兩個人那么緊繃,他看起來更加的自然,仿佛這里是他的主場。
下的馬兒被他馴服得妥妥貼貼的,他那一雙冰冷而鋒利的眼睛像一頭孤獨的狼,他甚至都沒有把目光看向后面,只是平靜地目視著前方。
玄色的衣服在風中獵獵作響,陽光照在他的身上,那完全露出來的五官極其的鋒利俊美,讓人不敢直視。
旁邊的男人五官也是極其好看的,渾身上下都散發著貴氣,一舉一動都帶著與生俱來的貴氣,雖然那樣貌普通,但過于清冷卓越的氣質還是讓他顯現出和常人不同。
那些副將已經放了很久都沒有這樣肆意過,松松骨頭了。
個個都眉開眼笑的。
然而對于這樣激烈的運動都沒有讓晁燕涼眉頭微皺一下,他輕輕松松地就甩了那些人一圈,這種追逐對他來說只不過是無聊的消遣。
這種勝利對他來說已經是輕而易舉,甚至是毫不費力。
對于已經有勝算的東西,他甚至都沒有任何的興趣。
他的身后一直緊緊跟著,戴著人皮面具的杜岔絕終于追了上來,不同于平常的文人,哪怕做的如此劇烈的運動他的呼吸都沒有凌亂。
兩人的聲音被風吹散,模模糊糊地灌入耳中。
“安昌王,幾日不見你的馬術好像比上次更好,這幾天也在練嗎?”
旁邊有人追了上來,立馬接著說,“是必然的,哪怕在這大慶,王爺也是天天不可懈怠,自然不是你看你們這些瘦瘦弱弱的文官能比得了的。”
杜岔絕今天帶著一張人皮面具跟在了晁燕涼身邊,雖然在官場上沒有看到他。
只能跟在他身邊的人都不是簡單的人物。
杜岔絕聽到了忍不住笑了一聲,“你的意思是說你連一個文官都比不過嗎?”
那個人被堵得憋紅了臉,鬧了半天,發現的確是把自己給繞了進去了。
但是杜岔絕好像并不是普通的文官吧?
聽著身后嘰嘰喳喳的聲音,晁燕涼的表情依舊淡漠,目光一直看著眼前毫無邊際的綠草。
他都是如此的沉默,這幾天好像更加的不愿意說話,眼中的冷漠像是結著一層寒冰,讓人看一眼都忍不住毛骨悚然。
然而此刻情況突變,周圍頓時響起陣陣呼喊,那馬不知道為什么突然發病了一般,高昂的亂蹦亂跳,把上面的人給甩下來,在這樣的沖擊力之下,上面的人一定會受不小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