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著手中那令人著迷的香氣,可這還不夠,比起那個人的身上簡直是差遠了。
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幽香是,又甜又淺,清幽其浮,像是春日枝頭的芙蓉花,像是冬日寒霜中的梅花悄然的綻放,讓人忍不住想采下,想摘下,想……據為己有。
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只知道那露在外面的眼神色頃刻變了,濃烈的灼熱似餓狼看著獵物般的赤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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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辛深夜剛剛熟睡了過去,又聽到了動靜。
她警惕地睜開了眼,從那高大的身影中窺探出了熟悉的氣息,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氣。
但很快她又聞到了別的味道。
是香醇的酒味。
晁燕涼一言不發地看著她,不知道什么時候過來的,眼神漠然又深沉。
溫辛叫了一聲他的名字,就跟沒聽到一樣,跟個木頭似的,要不是還有呼吸,都以為真的是個像人的木頭呢。
溫辛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把他拉了過來。
紗幔里面,都是女人身上的香氣,撩撥著對面人的神經。
晁燕涼的齒間用力,似乎想要咬住什么。
耳邊有女人的咕噥:“天天大半夜的過來,一聲不吭地站在旁邊,這是要嚇死我的節奏嗎?”
羅里巴嗦的,想讓人堵住嘴。
煩人。
晁燕涼的確是喝了點酒,但是卻并沒有那么容易醉。
只不過此刻嗅覺里面全是那股馨香,突然就有些神志不清了,仿佛是遲來的酒意勝過了理智。
他的臉沒有紅,眼睛紅了。
溫辛似乎單純地以為他喝醉了,把人拉了進來之后,又嫌棄他身上的酒氣大。
說他真是發瘋了,這么晚跑過來到她面前耍酒瘋。
雖是這么說,但是并沒有真的把他趕出去。
不管是什么原因,反正就是沒有趕。
反正總不可能真的就讓人在床頭這么站一夜,被人這么看著溫辛也是睡不著。
就算是睡著了,晚上都要做噩夢。
真的覺得晁燕涼越來越瘋了。
溫辛沒有辦法只能把人往床榻上帶,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人往被褥里面塞。
還好晁燕涼還算配合,不然溫辛真的是拉不動。
晁燕涼整個人仿佛都飄進了柔軟的云里,如同要升天了一般。
溫辛看晁燕涼這么享受的樣子,心里極度的不平衡。
到底是憑什么?
仗著晁燕涼可能醉得有些不太清醒,膽大妄為在他的臉上輕輕地拍了一下。
不重,就是有些響。
羞辱性極強。
晁燕涼就這么睜著眼睛,看著女人這么大膽的扇他臉,眼睛很紅,布滿血色,模樣有種說不出的駭人感。
溫辛湊到他跟前,兩個人的距離離得很近,仔細地觀察他的反應,極其不知死活。
“真的醉了?”
不會是裝的吧?
說完在晁燕涼的另一邊臉上又扇了一下,男人還是沒有什么反應,才相信他這是真的醉了,這才松了一口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