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這……”
廖臺激動地語無倫次,“高總,您這說的可是當真?”
“當然!我也不是很懂這些東西,既然廖臺喜歡,那我索性就見花獻佛了。”
高遠輕飄飄一句話,就把十萬塊的東西拱手相送,顧曉燕在一旁驚得目瞪口呆。
廖臺開心地將拉菲重新放進盒子,然后小心翼翼地收好。
酒店的效率還是很快的。
八碟冷盤,十二道熱菜,幾乎是同時上來。
二十個服務員,一人捧著一個托盤,排著隊依次進門。
每上一道菜,便要由那名服務員報一下菜名,再介紹一下這道菜的做法。
趁著這個功夫,廖臺把自己帶來的兩瓶酒全部開了,除了歐陽婧不喝酒之外,其他三個人的酒杯中都斟滿了。
等服務員都退出去,廖臺瞥了一眼歐陽婧,眉毛一抖,那其中的意味不言自明。
顧曉燕只好硬著頭皮,從自己的座位上走到高遠身邊,低著頭,彎下腰,雙手拖著酒杯。
“高總,我敬您一杯酒。”
她臉上火辣辣地燒,就像有人狠狠扇了她兩耳光一樣,聲音中帶著濃濃的酸澀和尷尬。
“之前多有得罪,全怪我有眼無珠,希望您大人有大量別跟我一般見識。”
說完,她緊咬著嘴唇,等待著高遠的答復。
可高遠卻好像什么也沒聽見,拿起筷子夾了一塊鐵板牛排。
他并不急著吃,而是放在眼前翻看了兩遍,仿佛這牛排有什么玄機一樣。
廖臺眼珠子轉了轉,笑著問道,“高總,這牛排有什么說法嗎?”
“當然有說法。”
高遠指著牛排道,“你看牛排的這一面,因為放在這錫紙當中,所以色澤有些暗淡,肉質也會有點老。”
他又把牛排翻過來,“我們再看看另外一面,因為這邊是放在上面給人看的,所以就顯得鮮嫩可人。”
廖臺聽著云里霧里,有些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
高遠笑了笑,把牛排放在餐盤中。
接著轉頭看向還保持著原來姿勢的顧曉燕,“這牛排就跟很多人一樣,人前是一套,人后又是另外一套,也不知道他們這樣累不累。”
說著,他端起酒杯,跟顧曉燕碰了一下。
“顧小姐,你說呢?”
顧曉燕臉上臊得通紅,捧著酒杯的手越來越抖。
“是,高總說得是。”
她的聲音跟蚊子似的。
廖臺已經琢磨出滋味兒來了,不過他可不愿意趟這個混水,笑呵呵地說道,“高總說話犀利,一針見血。”
對廖臺的恭維,高遠只是一笑了之,這種江湖老狐貍說的話,只能是聽聽而已。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廖臺已經喝得有些醉醺醺的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得了一瓶好酒,所以心情特別高興,感覺舌頭都打架了。
他拉著高遠的手,一直吵著要結拜。
最后被高遠強行按回座位上,又喝了點醒酒湯才稍微緩過來了一點。
接著他又突然嘆了口氣,“高總,你得幫幫兄弟啊。”
高遠心里暗笑,知道這今晚的正題終于要來了。
果然,見高遠不說話,廖臺只好自己接著說道。
“高總,有沒有什么好項目,您也帶兄弟一起發財。”
高遠早就猜到廖臺想說什么,所以倒是一點也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