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婷婷不慌不忙地走到那人身前,冷眼看著他道。
“三叔,真要說起尊卑,我爸還是家主的時候,你又是怎么跟他說話的?”
中年男人眼神閃爍,哼了一聲不說話了。
周婷婷把高遠拉過來,兩人一并站在正中央,她的臉上滿是堅毅。
“我媽只是生病了而已,不是什么沾染了什么晦氣,況且我的朋友醫術高超,等他治好了我媽的病,看你們還有什么話說!”
她話剛說完,坐在下手邊的一個旗袍女人便冷笑一聲。
“周婷婷,不是姑媽不相信你,你就帶了這么個毛頭小子回來給你母親治病?”
她從椅子上站起來,繞著高遠看了看,眼神充滿上等人的倨傲。
“你爸爸為了給你媽看病,可是不惜把神都各大醫院的專家教授都給找過來了,可結果怎么樣?你媽到現在還不是照樣躺在床上等死?”
“連那種國寶級的專家都看不好的病,你說他能看好?我懷疑他連行醫資格證都沒有!”
說著,她毫無顧忌地笑了起來,引得滿堂皆是哄笑。
“我確實沒有行醫資格證。”高遠突然開口道,“但是我可以治好她母親的病,更準確地說是解開她身上的毒。”
“哈哈哈,你們聽到沒有,他自己都承認沒有行醫資格證了,這不是騙子是什么?”
旗袍女子笑得更加夸張,其他人也紛紛傳來各種各樣的冷嘲熱諷,甚至有些話簡直不堪入耳。
這時,那位高高在上的夏老太太也發話了。她板著一張臉,顫顫巍巍地伸出手指著高遠。
“來人,把這個來歷不明的騙子先關到禁閉室去,等捕快來了之后交給他們處理!”
不消片刻,門外走進幾個壯漢,一個個虎背熊腰,猙獰者向高遠走來。
“奶奶,他不是什么騙子,你搞錯了!”
周婷婷急切地護在高遠身前。
壯漢們一看這情形,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紛紛請示夏老太太。
“都愣著干什么?還不把他拉下去!”
“你們誰敢!”
周婷婷臉色鐵青,“誰要是敢動我朋友一根手指,我爸爸絕饒不了他!”
聽到周婷婷父親,幾個壯漢顯得十分畏懼。
“混賬!你們都是我夏家的奴才,不是夏俊彥的奴才!”夏老太太怒不可遏,“更何況夏俊彥已經不是家主了,你們還怕什么!”
聽了老太太的話,壯漢們頓時沒了顧忌,一個人上前去將周婷婷拉開。
還沒等他的手碰到周婷婷的衣服,就見一道寒光閃過,那大漢痛苦地嚎叫一聲,手上多出一條細長的刀痕。
“反了,反了,竟敢持刀傷人!”三叔急不可耐地跳了出來,“周婷婷,你眼里到底還有沒有我們這些長輩,還有沒有老太太?”
他這話可謂誅心,夏老太太臉色頓時變得無比難看,在旗袍女子的攙扶下從太師椅上站了起來,一步步踱到周婷婷面前。
枯木般的巴掌突然扇過來,周婷婷長長的睫毛顫了一下。
不過她的手高高舉起,卻在半空停下。
一只手宛如鐵鉗一樣牢牢錮住了她的手腕,疼得她牙呲欲裂。
“怎么還打人呢?”
高遠笑呵呵地說道,“老人家上了年紀要修身養性,肝火太旺會活不長久的。”
“一派胡言!”旗袍女子厲聲喝道。
“唉,這可不是瞎說啊。”高遠收起笑容正色道,“老太太五心煩熱、易燥易怒,要是不能做到清心寡欲,恐怕沒幾年能活了。”
“還有你呀,這位大嬸。”高遠一邊搖頭,一邊咂嘴道,“看你皮膚干燥,臉色發黃,而且情緒波動比較明顯,我想你應該是進入更年期了吧?”
“你……”
作為一個精致的女人,被人當眾戳到自己的痛處,旗袍女子氣得快要岔氣了。
“還跟他啰嗦什么,把這家伙拿下!”
三叔重重地哼了一聲,厲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