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霆淵有些意外:“你已經三十歲了?那你還真是厲害。我還沒在我媽身邊見過超過三十歲的助理。大多數都是過了二十八歲,就被她辭退了。”
“許總用人,自然有她的道理。”
陸霆淵不置可否。
他去見了許星河。
昨晚留宿在她身邊的助理已經走了,陸霆淵見到她的時候,她已經穿戴整齊,臉上是一絲不茍的神色,整個人都散發著女強人的氣場。
即便是見到了唯一的兒子,臉上還毫無親和的神色。
倒是陸霆淵,難得先和她開口:“讓您失望了。昨晚我和沈如嫣什么也沒有發生。并且她撞見我發病的樣子,今后恐怕再也不會聯系我。”
許星河臉上端莊疏離的神色有一瞬間的破碎。
她很快調整好,一瞬不瞬地盯著陸霆淵:“你昨晚找了誰?”
“還能是誰?”陸霆淵攤手,“這么多年,我身邊就只有一個女人。”
“紀清苒?她昨晚也在?”
許星河咬碎了銀牙,“你寧愿要她,也不愿要沈如嫣?你知不知道這樣一來,你會失去多少資源?”
“除了她,我對別的女人提不起來興趣。”
陸霆淵說著,便準備離開。
他走了兩步,腳步一頓,想起來什么似的說,“還要謝謝你送來的紅酒,昨晚我挺盡興的。要是有了孩子,我也打算認下來。也許過不了多久,您就要當奶奶了,您最好早點做好心理準備。”
他腳步再不停頓,徑直離開。
絲毫不去理會身后許星河摔東西的聲音。
他在回去的路上,給紀清苒打了電話。
想問問她身體有沒有不舒服?
昨晚他鬧得有多兇,他從紀清苒今早的身體上看到了。
這會兒很是擔心她。
可紀清苒一直沒有接他的電話。
她在去機場的路上。
她剛剛看到謝知衍凌晨給她發的消息,他家里那邊出了事情,他要盡快回去國外,已經訂了今早的飛機。
給她發消息,是不想不辭而別。
但紀清苒還是想要去送送他,當面和他告別。
車子駛過一家藥店的時候,她讓停了車,去藥店買了藥。
她惦記著謝知衍的腱鞘炎,有個牌子的膏藥鎮痛效果不錯,國外沒有這樣的。
等到了機場,她和謝知衍碰面,把給他買的膏藥從包里拿出來,囑咐他別忘了按時敷。
兩人正說著話,就有著急登機的人撞了紀清苒一下。
因為撞到并不重,加上對方又及時道歉,她沒有追究,擺擺手讓對方走了。
因為剛才撞的那一下,紀清苒的包掉到了地上。
包的拉鏈沒拉上,里面的東西散落一地。
謝知衍忙蹲下來幫她撿。
他的視線落在了靜靜躺在地上的藥盒上。
那是從紀清苒包里掉出來了,是原本放在包里,她的東西。
他看著藥盒上的字,沉默不語。
好半晌,才轉過視線,裝作看不見的樣子,去撿其他掉落的東西。
等他重新站起來的時候,地上的藥盒,已經被紀清苒撿起來,塞進了包里。
她看著他,眼神有些飄忽,說不清楚是不是因為心虛。
謝知衍什么多余的話也沒有說出口。
他只是揉了揉她的頭發,笑著和她說了聲:“提前祝你,新年快樂。”</p>